月色之下,一隻邪性的黃皮子攔路衝你比比劃劃,就問你怕不怕。
春雨驚呼道:“啊喲,黃大仙兒啊!哥哥,它問你它像人還是像神呢!”
劉二的牙關咯噠噠作響:“它,它問了嗎?”
江河也是陣陣頭皮發麻,它啥時候問的啊?
那隻黃皮子搖頭晃腦地往前走了兩步,好像不耐煩地逼迫江河一樣,那股子邪性勁兒直衝腦門,讓人腦子裡頭嗡嗡直響。
江河頓時熱血上湧,湧起一股子邪勁來。
仙兒個屁,啥玩意兒有我這個重生者邪性。
江河把38大蓋一甩,拉栓上膛,上前一步,槍口頂到了黃皮子的腦門上。
那隻黃皮子非但沒怕,反倒是用兩隻小爪子抓著槍管,一副用腦門頂槍,有種你開槍的樣子。
春雨大叫:“啊喲啊喲,大仙急眼啦!”
劉二的兩條腿已經軟得站不住了,拚命地抖動著,兩眼直勾勾地看著江河和黃皮子,抻著脖子,想大叫卻又壓低了聲音:“使不得,使不得呀!”
江河想了想又收了槍,劉二頓時鬆了口氣,可是看到江河從春雨那裡拿過大斧,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兒了。
“你,你要嘎哈!”
江河也不理他,拎著斧子走到攔路的黃皮子跟前,調轉斧子,用斧背梆地一下就砸到了黃皮子的腦袋上。
這一下好像砸在了劉二的腦門上一樣,發出嘎兒地一聲,雙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
那隻黃皮子被這一斧子砸得軟在地上,蹬了蹬腿兒,沒氣了。
江河鬆了口氣,一斧子就砸死了,還好意思叫大仙兒。
“倒是一張好皮子啊,這張黃葉子,少了二十塊,看都不給看!”
江河說著,拎起這隻黃皮子,掛在路邊的樹上,就扒了一個囫圇個的皮筒子。
毛濃油亮,一吹一個旋兒,絕對是最上等的黃葉子。
劉二眼睜睜地看著江河扒下一張黃葉子來,一邊顫一邊叫道:“完啦完啦,得罪了黃大仙兒,咱們全完啦!”
東北這邊,狐黃常柳灰五大仙兒兒可謂是深入人心。
大興安嶺這邊,不僅僅是這五大仙兒,啥玩意兒都能成精,千年大樹樁子成精的傳說都有。
江河被劉二念叨得煩了,上去就給了他一腳,“連隻黃皮子都不敢打,還當什麼獵人啊。”
“可,可,這是大仙兒!”
“你哪隻眼睛看到它是大仙兒了。”
“說話了,它都說話了呀!”
“它什麼時候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