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也被洪大彪的話整的熱血沸騰的。
“彪叔,給我十杆56半,二十號人馬,到時候最難的不是打多少野豬,而是打下來的野豬,你能不能運得……嗯?”
江河看著洪大彪一臉尷尬的樣子,不由得眉頭一皺:“彪叔,啥意思啊?”
洪大彪一臉尷尬地說:“這個,那個,哈,是這樣嬸滴,這陣子死的人太多了……”
江河一瞪眼睛:“咋地,我讓他們死的呀,我領進山的呀!”
“你急啥,我又不是那個意思,主要是死的人多了,上下都不好交代,姓鄭的也拿這個說事兒呢,要不能在外麵請人嗎。
要不,大江你看看,在下麵村兒裡找些人呢,你放心,野豬有一頭算一頭,林業局都給你錢,囫圇個的生豬3毛一斤,咋樣!”
真的,洪大彪但凡最後不說錢的事兒,江河高低給他兩電炮,聯防隊長咋地,多個基巴呀,真拿我們老農民的命不當回事兒啊。
但是你要提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
生豬,還是野豬,不論品質,3毛錢一斤,絕對的高價。
劉二這塊收野豬肉,挑好的淨肉也才5毛,賣到個人手裡,6毛5到7毛。
手底下那幫小老弟兒,扛著一二百斤,坐一宿火車運到齊市那邊的城市裡,走街串巷投機倒耙,也才賣8毛而已。
江河立刻拍著胸脯說:“這事兒包我身上了。”
然後他又開玩笑似地說:“但是咱林業局可彆說欠錢不給啊!”
洪大彪一擺手:“你可拉基巴倒吧,你就是把方圓百裡所有的野豬都打回來才幾個錢呐!”
彆看現在是1980年,但是大興安嶺林業局是真有錢,說一句放屁油褲襠都不為過。
要說普通原木都是欺負人,兩人合抱粗的千年鬆木大料,放哪都是最頂級的木料了吧,咱這地方,要多少有多少。
也不僅僅是大興安嶺,整個東北的工業城、資源城市都這樣,正是小日子過得最爽的時候。
人家是真的不差錢兒。
洪大彪一走,劉二立刻蹦了起來:“兄弟,這可是個大買賣啊,隻要能找到野豬群,這一趟掙個萬八千的肯定不成問題。”
張敏哼了一聲:“劉二你不自以為自己混得多牛逼嗎,也沒見你啥時候掙過萬八千的!”
劉二歎道:“我那就是小打小鬨,比不了大江兄弟,人家是真玩命啊!我去借幾把56半,彆的不給,總得給幾把槍吧!”
劉二說著,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
他一走,江河跟張敏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張敏的臉微微一紅,小嘴兒一抿,好像又被江河親了上來,舌頭還在自己的嘴唇上亂鑽。
而且,跟苗小玉一塊睡的時候,兩人悄悄咕咕地說那些小話。
苗小玉不會騙自己吧,真的能被男人乾成那樣?聽她說的好像都成仙了似的。
江河輕咳了一聲:“大姐,要不我再給你看看眼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