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滿倉一聲槍響,發起了衝攻。
江河第一時間瞄準了一隻大公麅子,衝頭就是一槍,把這隻麅子撂翻。
這個時候的麅子可一點都不傻,跑得快著呢。
春雨和劉二也跟著開槍,槍打得跟炒豆一樣,結果那一群麅子,也隻打下了四隻。
剩下的嗖嗖嗖幾個縱跳就沒了影子。
黑壓壓的豬群轟隆隆地衝向了塔頭區。
塔頭區本來是濕地,沼澤,密密麻麻的塔頭看起來就像一個個留了長發的腦袋一樣挨擠在一起。
夏天的時候,那草長得一米來高,看起來一片繁茂,實際上是人類的禁區。
水流衝擊著草地,把下麵掏空了,隻留下一根根草柱,你要是靈活的話,完全可以踩著塔頭走過去。
可萬一要是踩空了呢,塔頭之間的水,淺的到大腿,深的直接到頭頂,下麵還有厚厚的淤泥,一個不好就能把人淹死到裡頭。
現在無所謂的,凍得結實著呢。
但是,那些草柱塔頭,一樣凍得結實呀。
這種地方,野豬就沒來過,夏天有水進不來,冬天有冰沒啥吃的,熟悉它乾啥呀。
現在被敲著樹,大吼大叫的追攆著,埋頭就奔了進去。
原本野豬一蹭就能蹭倒的草柱塔頭,現在一根根凍得像石頭一樣硬。
塔頭草柱之間,距離很狹窄,體形稍微大一點的野豬就鑽不過去了,很容易就卡住。
一時間,塔頭裡頭,豬的嚎叫聲衝天而起,不知多少隻野豬被塔頭給卡住了。
隻要給它們時間,用自己的體溫也能融化一些,然後再扭扭身子掙紮幾下,也能鑽過去。
可是,凶殘的人類怎麼會給它們時間呢。
春雨掄著大斧率先衝了上去,斧頭專門奔著脖子砍,那鮮血滋滋地竄出去好幾米遠去。
這幫老娘們兒也掏出了侵刀菜刀還有摩得鋥亮的小手斧子,一窩蜂似地衝了上去,逮著被夾住進退不得的野豬就往脖子上招呼。
野豬一邊噴血一邊掙紮,你彆說,這樣放血,比放到案板上宰豬放得都乾淨。
還真彆怪人類這麼凶殘。
一來,人類本就凶殘,不凶殘怎麼可能進化成為萬物之靈,爬到食物鏈最頂端。
善良,那是手上有了槍以後的事兒了。
所有的野牲口裡,就數野豬最招人恨了,這玩意成群結隊地鑽進大地裡頭,隻要半宿的功夫,就能毀了十幾畝地。
那可都是能活命的糧食啊。
這年頭,誰特麼敢說要保護野生動物,特彆是保護野豬,說真的,老娘們兒能活生生地把你撕了,站著說話不腰疼,純吃飽了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