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強烈的光芒終於散去，四周的空間重歸平靜。黑暗和光明不再對峙，虛空中曾經漂浮的星辰逐漸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澈的藍天。
凱爾、芙蕾雅和塞恩三人站在熟悉的地麵上，他們發現自己回到了現實的世界。一片連綿的森林出現在遠方，風中夾雜著泥土的氣息，仿佛一切都回到了裂隙出現前的模樣。
然而，淩曜的身影卻不見了。
“淩曜呢？”芙蕾雅幾乎是尖叫著問出口。她環顧四周，試圖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但四下空無一人。
凱爾握緊拳頭，狠狠地砸在地上，“混蛋！他竟然真的去送死了！”
塞恩的目光低垂，沉默不語。手中的能量劍閃過一絲暗淡的光芒，他咬牙低聲道：“他做了他的選擇，而我們……隻能尊重。”
“尊重？！”芙蕾雅猛然轉身，瞪著塞恩，眼中滿是怒意，“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他不該一個人承擔這一切！”
“你覺得他會讓我們替他去嗎？”塞恩抬起頭，語氣雖然平靜，卻充滿了無奈，“他從一開始就打算這麼做。這不是討論的問題。”
芙蕾雅的怒火漸漸平息，但隨之而來的卻是無儘的悲傷。她蹲下身，將臉埋在雙手之間，低聲啜泣。
“我們真的結束了嗎？”凱爾突然打破沉默，“那個所謂的守護者說裂隙關閉了，但代價這麼大，我們到底換來了什麼？”
“至少這個世界還在。”塞恩緩緩起身，看向遠處的森林，“光環的能量已經消散了，我們完成了任務。”
“可我們失去了淩曜。”芙蕾雅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淚光，“沒有他，這個‘勝利’根本毫無意義。”
“也許並不是毫無意義。”塞恩突然說。他的手撫過胸口，一股溫暖的感覺從心底湧出。
“怎麼了？”凱爾注意到塞恩的表情變化，皺眉問道。
“我感覺到……”塞恩閉上眼，仔細感受那股陌生卻熟悉的能量，“好像有某種東西留在了我的體內……是淩曜的氣息。”
芙蕾雅和凱爾都愣住了。他們彼此對視一眼，然後轉向塞恩：“什麼意思？”
“我說不清楚。”塞恩搖搖頭，“但這股能量……是他留下來的，或者說，是他的某部分意誌。”
芙蕾雅將劍插入地麵，站起身，“如果是淩曜的意誌……或許我們還沒有徹底失去他。”
凱爾撓了撓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記得守護者提到的那些維度通道嗎？”芙蕾雅的目光堅定起來，“裂隙關閉了，可通道的存在不會因此完全消失。如果淩曜的意誌還在，也許我們能找到他。”
“你在開玩笑嗎？！”凱爾一臉不敢相信，“剛結束一場幾乎要了我們命的戰鬥，你現在告訴我還要往其他維度跑？”
“我隻是說，這可能是個線索。”芙蕾雅冷靜地回應，“我們不能放棄任何希望。”
“夠了。”塞恩抬起手，製止了兩人的爭論。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疲憊，但語氣卻依然冷靜：“現在爭論沒意義。先找到最近的據點，把情況報告上去，之後再考慮下一步。”
芙蕾雅不情願地低下頭，“好吧，但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結束。”
三人沿著森林邊緣的小路前行，風吹過樹梢，鳥鳴聲隱約可聞，似乎一切都恢複了寧靜。
但每個人的心中都清楚，這份寧靜隻是暫時的。
“喂。”凱爾突然開口，試圖緩解沉重的氣氛，“你們知道淩曜最後那句話有多老套嗎？‘好好活下去’，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這個混蛋……”芙蕾雅忍不住笑了一聲，“就不能說點讓人感動的？”
“我是實話實說。”凱爾聳了聳肩，“不過如果他還活著，我一定第一個揍他一頓。誰讓他擅自做決定。”
塞恩嘴角微微上揚，“放心，等找到他的時候，我支持你。”
芙蕾雅的笑容變得柔和，儘管眼中仍帶著一絲哀傷，但那份悲痛似乎沒有之前那麼沉重了。
“淩曜，我們一定會找到你。”她在心中默默許下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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