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曜的身影終於顯現出來,雖然大家早已知道他不會永遠消失,但當他真實地出現在他們麵前時,依舊帶來一股強大的震撼。空氣中的緊張氣息瞬間鬆弛下來,仿佛時間也在這一刻凝固。
塞恩、芙蕾雅、亞倫都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仿佛還在消化這個事實。多年的牽掛和未曾解開的疑問在這一刻爆發出來,但淩曜隻是微微一笑,帶著些許疲倦的神情。
“你回來啦。”芙蕾雅的聲音溫柔而平靜,眼中卻藏著久違的欣慰,“你終於回來了,淩曜。”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淩曜淡然回應,聲音依舊冷靜,仿佛他們的重逢對他來說並非什麼震撼的事件,更多的是一種如常的歸宿。
亞倫走上前,伸出手打趣道:“你這家夥,死了幾次,居然還這麼不見血的回來了,真是夠強大的。你應該和我們一樣,喝點酒慶祝慶祝。”
淩曜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喝酒?你是在提醒我,彆忘了我們還是活著的人嗎?”
“不是提醒,是提醒你,我們已經打了這麼多場仗,戰鬥結束後該好好放鬆。”亞倫聳了聳肩,“不過,既然你這麼忙,看來我們得留到下次再聚。”
塞恩走到淩曜身邊,沉默片刻,才開口道:“你到底去了哪裡?我們一直在找你,甚至都放下了很多事情,試圖解開你消失的謎團。”
淩曜看著他,眼神微微沉了沉,仿佛回憶起什麼難以言說的往事。“你們找了我那麼久,我知道。”他頓了頓,輕輕歎了口氣,“但那時候,我的身體已經死了,靈魂卻並未消散。我被困在一片黑暗之中。”
“黑暗?”芙蕾雅疑惑地看著淩曜,“你是說,那段時間你並沒有真的死去?”
“對。”淩曜的目光變得有些深邃,仿佛是在回憶那段幾乎被他遺忘的時光,“那段時間,我的身體已經不再屬於我。我沒有肉體,隻剩下了靈魂。”他微微閉眼,仿佛想要在黑暗中找回些許記憶。
“但你不是早就死了嗎?”亞倫的聲音有些困惑,“你曾經親眼看見自己的死亡,怎麼能……”
“死亡,”淩曜輕聲重複,眼中帶著幾分冷意,“死亡對我來說,並非終結。你們覺得我死了,可我並沒有真正消失。相反,我的意識被困在一片無儘的黑暗中。”
他伸手指向遠方,仿佛在講述著一個古老的故事,“在那片黑暗裡,我看不到任何光亮,聽不見任何聲音,隻有無儘的孤獨和沉寂。仿佛被永遠囚禁在一座無形的牢籠裡,哪怕我嘗試過無數次掙脫,也始終無法擺脫。”
塞恩聽著淩曜的敘述,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那你是如何回來的?你說過你並沒有死,難道是……”
“我沒有死,但我也並非活著。”淩曜的目光變得深邃,仿佛正在回到那段黑暗的時光,“直到有一天,一道光突然出現在我麵前。它並非來自外界,而是從我的內心深處綻放出來。那道光,是我唯一能依賴的東西,隻有那道光,才讓我看到了希望。”
“你的內心?”芙蕾雅眸光一閃,“那麼,你是自己找到了生還的力量?”
淩曜點了點頭,目光變得更加深沉,“是的,隻有自己才能打破束縛。那光,代表了我的信念和決心,也代表了我對抗黑暗的勇氣。”
他沉默了片刻,眼中浮現出一絲隱秘的情感,“那個時候,我意識到,自己被困在黑暗的真正原因,並不是力量的不足,而是過於沉溺於過去的回憶。那些未曾解決的執念,成了我無法掙脫的枷鎖。”
“執念?”亞倫眉頭一挑,“你是說,那段時間,困住你的並非黑暗,而是你自己?”
淩曜深深地看了亞倫一眼,“是的。所有的回憶,所有的遺憾,所有未能實現的願望,都成了束縛我的枷鎖。我曾經對過去的事情耿耿於懷,無法放下。正是這種不甘心和執念,將我困在了那片無儘的黑暗之中。”
“那你到底是怎麼出來的?”芙蕾雅焦急地問。
“我學會了放下。”淩曜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有一天,我終於意識到,過去的所有一切都已經無法改變。無論我如何努力,那些早已失去的東西都無法再回到我的手中。我必須學會放下,才能真正找回自我,才能掙脫束縛。”
他沉默片刻,目光投向遠方,仿佛在尋找些什麼,“我並不是一個完美的人,也並非沒有過錯,但我知道,隻有放下過去,我才能真正迎接未來。”
塞恩、芙蕾雅和亞倫都沉默了。淩曜的回憶讓他們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沉重,那種深深的孤獨和無奈,也讓他們開始反思自己是否也在某些方麵被自己的執念所困。
“我……我們應該怎麼做?”亞倫低聲問道,“接下來的路……”
淩曜的眼中閃過一絲決心,“接下來的路,我們一起走。過去的黑暗已經消散,但黑暗的力量並未完全消失。它會以不同的方式複生,我們必須早做準備。”
他看向三人,眼神堅定,“無論我們麵對怎樣的敵人,這一次,我們要真正打破過去的枷鎖,走向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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