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衫子登上擂台,望著骨瘦如柴的高河,問道:“聽說,你的實力隻能排到第六?”
這是指自己排在天字班的第六,高河沒有廢話,徑直舉起天河劍,看向紅衫子姣好的麵容,麵無表情道:“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聽到高河這般直男的話語,洪淵伸出大拇指,暗自讚歎道:“西格瑪男人,我輩楷模。”
紅衫子聞言右腳踏地,紅色身影掠空百丈,一劍刺向高河的胸口。
高河眯起死魚眼,雙眼顯得更小,他左腳後滑半步,天河劍從下往上一揚……
天河劍往上用力撩起道劍,紅衫子動作受阻,急忙收回握著道劍的右手。
但高河動作更快一步,體內靈氣狂湧,天河劍運住靈氣,往前一刺。
這一劍快到極致,紅衫子柳眉倒豎,眨眼間劍尖就近在咫尺、已經避無可避……
紅衫子心念一動,體內靈氣向上彙聚,她頭頂的七彩道冠亮起防護罩。
天河劍擊中防護罩,響起“當”的一聲,火花四濺,如同綻放煙花,兩人的臉龐都被照亮。
高河握著劍柄的手傳來反震,手臂一麻,身形為之晃了晃。
紅衫子趁機後退幾步,臉上滿是震驚,她沒想到高河普普通通、樸實無華的一劍,居然蘊含如此凶悍的力道。
七彩道冠展開的防護罩,麵對威力越大的招式、消耗的靈氣就越多。僅僅隻是為了擋住這一劍,自己就耗損了將近一成的靈氣。
高河不著痕跡的捏了捏手,隨後雙手握著劍柄,雙臂肌肉緊繃,深吸一口氣,體內靈力沸騰,洶湧澎湃如江河,仿若迫不及待宣泄而出。
“喝啊!”
高河猛然一聲大喝,胸膛起伏,緊緊握住劍柄的雙手,緊接著揮出一道絢麗至極的千丈劍氣。
千丈劍氣向前橫掃,覆蓋整個擂台,紅衫子無處可躲,再度展開防護罩。
但高河等的就是這一刻,他左腳後滑半步,雙手握著天河劍,略微收劍回身,整個人短暫蓄力。
防護罩擋住劍氣的下一刹,高河整個人暴射而出,響起一陣陣音爆。
他瞬息跨越幾百米,劍尖綻放一抹白光,這抹白光在他暴射途中不斷變亮……
劍尖那抹白光最終變成萬千流明,刺眼的絢麗白光,照亮偌大的場館。
高河已至紅衫子身前,他雙臂朝前一推,劍尖徑直遞出。
清脆的“哢嚓”一聲,一劍刺破防護罩,紅衫子頭頂的七彩道冠也裂出一道道縫隙。
巨力傳至全身,紅衫子不由自主後退,但她身上的大紅道袍,猛然鼓蕩。
“轟隆隆!”紅衫子後退百餘步,隨著鼓蕩的大紅道袍不斷卸力,擂台之上響起一陣陣轟鳴。
羅烈看到這一劍,滿臉喜色溢於言表,粗鄙的誇讚道:“牛逼啊!”
葉一舟也眉飛色舞地稱讚道:“強啊!高哥!”
確實厲害,百裡常勝也點頭,“高河的每一招,氣息都極為內斂,他真正出招之前,完全無法預料他的招式威力!”
伽藍做出總結:“雖然高河的招式,看著樸實無華、平平無奇,但威力卻如石破天驚。紅衫子隻要稍微大意,便可能被重傷。”
高河收劍,緩緩站直身子,一雙死魚眼古井無波。
紅衫子腳步連蹬,後退百餘步,鼓蕩的大紅道袍隨之平息,歸於平靜。
隨後,紅衫子緩緩抬頭,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眼神凝重,重新審視起高河。
彆說紅衫子,很多來觀戰的參賽選手都感到震驚。
這些人以為天武大學除了洪淵和天涯,剩餘的人都是臭魚爛蝦。
當然,幾乎各個學校的人都是這種心思,譬如洪淵就認為淩霄大學除了蕭瀟和劍無極、剩下的都是臭魚爛蝦。
還認為天座大學除了李長安和濮陽亦攸,剩下的也是臭魚爛蝦。武曲大學除了魯莽,剩下的還是臭魚爛蝦……
幾乎在每個選手的眼裡,這次高校論武,除了自己和洪淵這種高手,剩下的全是臭魚爛蝦,雖然自己在彆人眼裡也是臭魚爛蝦。
這次看到高河,這些人才知道,原來除了高手和臭魚爛蝦,還有高河這種中間檔的選手。
“煌煌天威……”紅衫子重重吐出四個字,隨後一把拋出手中的道劍,拋向高空。
刹那間烏雲密布,雷聲陣陣,電閃雷鳴,烏雲之中好似有千軍萬馬在咆哮。
“劍引天雷!”隨著紅衫子的話語,一道銀蛇劃破天空,劈向下方的高河。
高河挪步躲開,又是幾十道半米粗的擂台蜿蜒劈落,耀眼的電弧如靈蛇般亂竄,照亮整個擂台猶如白晝。
天雷太過密集,而且仿佛像是有意識一樣,落在高河所處的位置。
高河身形飄忽不定,一連躲開幾十道天雷,但地麵堅固的金剛泰岩板,瞬間化為齏粉,擂台也被天雷炸出一個個大坑。
這些天雷一道接著一道,密集而又迅速,高河閃躲不及,肩膀被天雷劈中,體表頓時焦黑,皮膚還裂出一道道紅色血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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