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三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比先前更為猛烈的爆炸,仿若狂暴的雷劫,猛然在蜂群中央炸裂開來
。刹那間,熾熱的火光如洶湧的浪濤,直衝天穹,滾滾煙塵似濃重的陰霾,迅速彌漫擴散。
原本靜謐蟄伏的,黃蛇毒蜂群,被這突如其來的,凶悍攻擊徹底激怒,仿若洶湧澎湃的黑色潮水,以鋪天蓋地之勢,朝著兩人猛撲過來。
毒蜂的飛行速度快若閃電,在空中留下一道道墨色的細線。那嗡嗡的振翅聲,恰似死神吹奏的奪命號角,令人膽寒。
陶大猛目睹這漫天毒蜂,如洶湧的驚濤駭浪般,朝自己席卷奔湧,頓時驚得呆若木雞,臉色刷地變得慘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滾落,驚恐萬分地嘶聲喊道:“你這癲狂的瘋子!竟敢招惹黃蛇毒蜂!”言罷,急忙施展遁地術。隻見他雙手如電,飛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身體周遭瞬間泛起,一層土黃色的光暈。光芒閃爍之間,便如鬼魅般眨眼消失不見。
此時,馬環濤心中一凜,深知與陶大猛之間的恩怨,已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陶大猛的遁地術雖快,但他絕不能放過這稍縱即逝的機會。
馬環濤雙眼圓睜,目光中透著決然與狠厲,調動起全身每一絲靈力,準備施展那“潛龍出海”的殺招。他雙手緊緊握住長刀,那長刀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決心,微微顫抖著。
隨著馬環濤將體內殘餘的靈力,毫無保留地灌注其中,長刀光芒暴漲,仿若烈日當空,將周圍的一切,都映照得一片通明。
那漫天的刀罡恰似一群張牙舞爪、咆哮怒吼的蛟龍,裹挾著熊熊烈焰,朝著陶大猛遁入地下,之處狂猛射去。刀罡所過之處,堅實的地麵如脆弱的紙張,被撕裂出一道道幽深的溝壑,泥土四處翻飛,濺起的沙石如暗器般四散飛濺,周圍的草木瞬間,被連根拔起,卷入那狂暴的靈力旋渦之中。
因陶大猛剛剛遁入地下,尚未來得及尋覓躲避之處,馬環濤的刀罡,便如傾盆暴雨般,傾瀉而下,在地下,避無可避,隻能咬緊牙關硬生生地承受,這淩厲凶狠的一擊。
隻聽得一聲沉悶壓抑的慘叫,陶大猛被這一招結結實實地擊中,身體在地下劇烈地顫抖搖晃,仿佛地下有一場小型地震正在發生。他的口中鮮血如泉湧般狂噴而出,那鮮血瞬間染紅了周圍的泥土。
內臟遭受了重創,經脈也多處斷裂,整個人瞬間失去了反抗之力,再也無力在地下隱匿,隻得強忍著蝕骨劇痛,狼狽不堪地遁出地麵,身影踉蹌淒慘,臉色蒼白若死灰,眼眸深處滿是痛苦與驚惶之色,腳步虛浮,仿佛一陣微風就能將他吹倒。
馬環濤發出這致命一擊後,亦是強弩之末,能感覺到自己的靈力幾近枯竭,身體也變得無比虛弱。深知自己若滯留地麵,必定會被蜂群徹底淹沒。於是,他亦拚儘全力施展出遁地術,遁入地下。
儘管身著護身寶甲,可黃蛇毒蜂的攻擊極為凶殘猛烈,仍有十幾隻毒蜂瞅準時機,在他的胳膊、腿部、頭顱上狠狠叮咬。
瞬間,一陣劇痛仿若洶湧的電流傳遍全身,好似千萬根尖銳的鋼針同時刺入肌膚,痛入骨髓,令人難以忍受。那毒素順著傷口迅速蔓延,身體開始發熱,意識也變得有些模糊。但也正因遁入地下,才僥幸躲過了蜂群的致命圍攻。
陶大猛卻遠無這般幸運,遭受極重的內傷,被迫無奈剛遁出地麵,尚未及緩口氣,便被漫天毒蜂察覺。
毒蜂仿若一群饑餓難耐的惡魔,瞬間將他層層包圍,他的身軀、頭顱之上刹那間,密密麻麻地布滿毒蜂,那景象令人毛骨悚然。
強烈的刺痛令陶大猛,仰頭朝天瘋狂嘶吼,在地上如癲狂之人拚命翻滾,雙手不停地揮舞,試圖驅趕身上的毒蜂,卻隻是徒勞。,衣服被撕扯得破爛不堪,皮膚也被毒蜂的蟄刺,劃得傷痕累累。那聲音淒厲絕望,仿若自地獄深淵,傳來的淒慘哀嚎。
然而,僅僅轉瞬之間,那聲音便戛然而止,他的身體漸漸不再動彈,唯有那被毒蜂覆蓋的身軀,還在微微顫抖,生命的氣息正在快速消逝。
馬環濤拚儘全力遁出七八裡地後,小心翼翼地遁出地麵,萬幸的是毒蜂並未追來。他趕忙取出小葫蘆,如饑似渴地瘋狂吸納靈氣,那小葫蘆散發著淡淡的光芒,靈氣如絲線般緩緩流入體內,片刻之後,恢複了小半靈氣。但黃蛇毒蜂的劇毒著實厲害,他的周身開始浮腫,肢體漸漸麻木。
先是心急如焚地,掏出一顆解毒丹服下,那解毒丹入口即化,一股清涼的氣息在體內散開,但也隻是稍稍緩解了,毒素的蔓延,而後拿出玉蟾,將真氣緩緩注入其中,玉蟾觸及傷口之處,開始吸納體內的毒氣。
一個時辰緩緩流逝,玉蟾變得漆黑如墨,加之解毒丹的藥效,身體才略微舒坦了些許,隻是臉部、手臂、腿部依舊腫得老高,就連開口說話亦是吐字不清,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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