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原本平靜的麵容瞬間風雲變色,臉色變得煞白,眼中滿是震驚與慌亂之色,猛地站起身來,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聲音微微顫抖地問道:“你……你還知道什麼?”
馬環濤不動聲色地將老人的,反應儘收眼底,心中暗自猜測自己,可能已經觸碰到了一些關鍵之處,佯裝鎮定地說道:“我瞧您老人家這般神色,便猜得八九不離十了。範老還曾提到,在這世間,能夠煉出這種獨特法器的人,恐怕是寥寥無幾,而以他對您的了解,堅信隻有您才有,如此超凡的能力和手段。”
在這略顯昏暗且靜謐的房間之中,氣氛卻如同緊繃的弦,一觸即發。老人宛如一隻緊盯獵物的蒼鷹,那目光死死地鎖住馬環濤,仿佛要穿透他的靈魂,直抵內心深處,竭儘全力地去分辨他,話語之中潛藏的真偽。
時間仿若在此刻凝固,每一秒的流逝都好似被無限拉長,寂靜得隻能聽到兩人,輕微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良久,老人那原本如磐石般,僵硬緊繃的身體,像是冰雪在春日暖陽下漸漸消融,緩緩地鬆弛了下來。
臉上的肌肉也不再緊繃,神色由最初的猜忌與淩厲,逐漸柔和,最終完全緩和。隻見他緩緩地挪動腳步,重新坐回到那張椅子上,發出一聲低沉且悠長的歎息,這歎息聲中似乎承載著,無數的滄桑與故事。
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難明的神情,猶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各種滋味,在心底翻湧。
老人微微仰頭,目光有些迷離,像是穿透了這房間的牆壁,望向了遙遠的往昔,繼而喃喃自語道:“這個範老頭啊,歲月匆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人品依舊堅如磐石,始終如一。想當年,我與他結識相交,便是被他這正直善良、重情重義的品性所吸引。如今看來,我公孫策青這雙眼睛,倒是沒有看走眼。”
言罷,老人的眼眸深處,一抹欣慰與感慨的光芒,如流星般稍縱即逝,顯然是陷入了那些,早已塵封卻刻骨銘心的回憶之中,久久難以自拔。
“罷了罷了,既然你所言非虛,我也不願再繼續隱瞞下去。”
老人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與沉痛,“我便是當年公孫家的公孫策青。
遙想當年,其他兩大煉器世家,狼子野心,為了搶奪我們公孫世家的,至寶混天鼎,竟不擇手段,殘忍地屠戮我全族,隻有我帶著為數不多的幾個,族人僥幸逃脫,隱姓埋名,苟且偷生至今。”
公孫策青的臉上滿是憂傷,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悲痛,歲月的流逝似乎,也未能將其衝淡分毫。
“我以前曾與你提及,待到需要你相助之時,自會尋你。那是因為隻有等你達到合體境界,才有足能力,與底氣去應對即將麵臨的重重危機,這靈武大陸,藏龍臥虎,高手如雲,切不可掉以輕心。
諸多門派皆行事低調,深藏不露,就如那煉丹世家、煉器世家、符籙世家等,這些世家傳承悠久,曆經千年風雨洗禮,底蘊深厚得超乎想象。莫說是合體強者,便是煉虛境界的大能之士,也是層出不窮。這也正是我東躲西藏近百年,卻依舊不敢輕易,拋頭露麵的緣由所在。”
公孫策青娓娓道來,言語之間既有對往昔的追思,也有對當下局勢的憂慮與洞察。
馬環濤神色堅定,毫不猶豫地說道:“公孫前輩但有所求,晚輩定當全力以赴,萬死不辭!”
公孫策青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隨即直言道:“既然你如此仗義,那我也不再拐彎抹角。這混天鼎想要再次突破進階,目前尚缺一百五十萬靈石。不知你能否設法湊齊?你放心,若此次能成,我絕不會虧待於你。”
馬環濤略作思索,便爽朗地應道:“我這裡現有近七十萬靈石,前輩先拿去應急。餘下的缺口,我再去想辦法,哪怕是去打劫幾個礦場,也定會在最多三個月之內湊齊。屆時,我們便以符籙傳音聯絡。”
說罷,馬環濤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乾坤袋遞給了公孫策青,乾坤袋中靈石閃爍著微弱的光芒,那是他多年來的積蓄,亦是他對公孫策青,信任與承諾的象征。
公孫策青接過乾坤袋,臉上滿是欣喜之色,連連點頭稱謝。片刻之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神色關切地對馬環濤說道:“範思維的土係功法,尤其是其中的逃跑之術,精妙絕倫,在關鍵時刻,有著意想不到的妙用。
況且大地本身就具有,極佳的隔絕神識之效,這對你的安全至關重要。我建議你暫且放下其他功法的修煉,集中精力將這土係功法,修煉至大成境界。如此一來,日後即便遭遇實力遠超你的強者,你也能有足夠的保命手段,不至於陷入絕境。”
馬環濤神色恭敬,抱拳行禮道:“多謝公孫前輩的悉心提醒與關愛,晚輩定當刻苦修煉,不辜負前輩的期望!”
隨後,兩人又圍繞著功法修煉、江湖軼事、未來的規劃等諸多話題,促膝長談。馬環濤靜靜地聆聽著,公孫策青的教誨與經驗之談,時而點頭稱是,時而陷入沉思,隻覺今日與前輩的這番交談,猶如撥雲見日,讓他受益匪淺,許多之前困惑已久的,問題都迎刃而解。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