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月兒害她兩次流產,終生無所出。
最後又騙她喝下毒藥,送她去死。
楚瑤清楚記得她得逞後獰笑的臉。
想到這裡,楚瑤一顆心徹底冷下去。
程錦汐大叫一聲,撲到月兒身邊,一把將人從地上撈起。
月兒還在大哭。
額頭破了一塊皮,滲出點點血珠。
鼻子也擦破一點。
程錦汐心疼不已,看向楚瑤的目光帶著怨毒。
“楚瑤!你離月兒那麼近,你完全可以接住月兒!你為什麼站在那無動於衷?”
“堂姐,抱歉,事出突然,我剛剛反應慢了一步。”
“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看孩子受傷!
月兒多好的孩子,她好心給你送點心。
她因為你才受的傷。你怎麼那麼狠心?”
“堂姐,我要吃點心,自己不會拿嗎?
哪裡缺她的好心?
還有,她怎麼會想到給我送點心?
也不知是誰教她這麼做的?”
“楚瑤!你怎麼這麼冷血?!孩子受傷,還站在這裡說風涼話!”
忙不迭奔來,查看月兒情況的程文淵抬眼看向楚瑤,眼裡同樣燃著憤怒的火苗。
楚瑤不等他發作,就道:“世子,孩子受傷,就去上藥。無端指責他人也於事無補。”
“你!”
程文淵被堵得胸口憋悶,想罵人。
他狠狠瞪了楚瑤一眼,最後還是冷聲吩咐婆子拿藥來。
不過磕破一點皮,上了藥,也就無事了。
楚瑤懶得再看廳堂裡忙做一團的幾人,轉身出門。
……
翌日午後,程錦汐小心伺候老夫人吃了茶點。
才低眉順目軟聲問:
“老夫人,不知月兒那事,可還有辦法嗎?”
“哼!有什麼辦法?
你乾的好事,偏要叫我給你擦屁股!
楚瑤不同意記在她名下。
我能有什麼辦法?”
“老夫人,月兒是文淵的骨肉,不論如何,您不能不管她。
就算楚瑤不同意,您也得按著她,讓她認。
實在不行,您直接讓族長將月兒的名寫進族譜,就寫在楚瑤名下。
到時,木已成舟,她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
進了族譜了,哪裡容她不同意!”
“那哪成?!
她好歹是將軍府嫡女、侯府主母。
我也不能硬逼著她認養孩子,還能牛不喝水強按頭?
背著她直接進族譜,那更不成!
回頭楚家人再找我拚命。
我以前也沒發覺楚瑤竟是這脾性,認定什麼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瞧她態度,是斷不肯接受月兒的。
你還是彆再打楚瑤主意了。
這樣吧,我這幾日給文淵納房妾。
月兒就記在妾室名下。”
“老夫人,月兒怎麼能記在妾室名下?!那可是成姨娘養的了。”
“怎麼?月兒不記在妾室名下,難不成記在你名下?”
李氏瞪眼看向一旁的程錦汐。
程錦汐見李氏怒了,慌忙垂首,不敢言語。
半晌才又試探著緩緩說:
“老夫人,我和文淵真心相愛。我從不敢奢望做文淵的正妻,但妾室還是可以,我好歹……”
“怎麼?難道你還想做文淵的妾?”
李氏聲音陡然抬高,銳利的目光像利劍直直紮在程錦汐臉上。
程錦汐顧不上臉熱,撲通跪在李氏麵前,拉著她的手,苦苦哀求。
“老夫人,文淵對我有意,月兒又是我跟文淵的親生女兒。
求您成全我和文淵,錦汐願意做文淵的妾。”
李氏狠狠甩掉程錦汐的手。
“做你的春秋大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