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原本昏天暗地的兩人被驚擾到,驚慌看向來人。
“啊!”女人更是發出一聲尖叫。
李氏個子不高,又在後麵,剛剛被人擋著,沒看到裡麵情形。
此時也知情況不對,忙擠進去看個究竟。
隻一眼,什麼都明白了。
她臊紅了臉,破口大罵:“你們乾的好事!”
楚瑤心中冷笑,拉著蔣氏的手,退出門口。
身後跟出一個夫人好奇問楚瑤,“那個女子是侯府堂小姐?早就聽說侯府堂小姐孀居在此,可剛剛那男子又是誰?”
蔣氏意味深長偏頭看向楚瑤。
楚瑤深深歎了口氣,用無辜且受傷的語氣期期艾艾道:
“那是侯府世子程文淵,正是我的——夫君。”
“啊!”
“天啊!堂姐弟!侯府世子怎麼能同堂姐搞到一處……”
“白日宣淫不說,還是這等關係!”
“你們府上那個堂小姐不是喪夫寡居的嗎?怎麼還跟堂弟勾搭上?好不要臉!”
眾人紛紛露出鄙夷、不恥神色,看向楚瑤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同情。
恰這時,就聽室內傳來李氏難以遏製的喝罵聲、程錦汐嚶嚶啼哭聲、還有男子深沉的歎息聲。
蔣夫人朝楚瑤露出隻有她兩人才看得懂的神情,相攜出了秋夕院。
“蔣夫人,還請國公爺著人在朝堂上將此事宣揚一番,越轟動越好。”
楚瑤送蔣夫人上馬車時,同蔣夫人說道。
蔣氏微露詫然,很快笑著揶揄,“你不是說成全他們嗎?”
“當然是成全,如今很快有情人就要成眷屬了。
不過成全也是要有代價的。”
“你不擔心世子丟了官職?”
“楚瑤樂見於此。況且,這點小波折對世子來說,算不得什麼。”
“好。就按瑤兒意思辦。”
夫人們的嘴向來最快。
眾人從侯府出來,隻半天工夫,幾乎半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平陽侯府世子同堂姐私通,還被人當場撞見,場麵那叫一個刺激。
平陽侯府一時成了街頭巷尾茶餘飯後的笑柄。
鬆鶴堂內,哭哭啼啼的程錦汐和垂頭喪氣的程文淵二人跪在正中。
坐於上首的老夫人氣得差點暈厥。
“你們乾的好事!丟儘了侯府的顏麵!
程錦汐,既然你如此不守婦道,我們侯府也留不得你!
明日一早你給我滾去姑子廟,鉸了頭發當姑子去!”
“老夫人,不要啊!”
程錦汐一邊哭,一邊偷偷拿眼去看身旁的程文淵。
事到如今,他已經被架到火上了。
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程文淵擰眉沉聲,“祖母,不可!”
“怎麼不可?如此丟人事傳的沸沸揚揚的,怎麼我還不能處置她了?”
李氏咬牙看著自己這個向來懂事上進的孫子,怎麼也想不到他竟會惹出這種禍事。
她如今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這個害人精程錦汐。
“祖母,就因為這事鬨得人儘皆知,才更不能將堂姐送走。
那讓人如何說我侯府?
祖母,孫兒要納錦汐為妾。
隻有如此,才能堵住眾口。”
“可是,淵哥,那會影響你的仕途……”
程文淵無奈苦笑。
“已經影響了。如今不納錦汐為妾,那就是通奸!通奸可是觸犯律法的。”
一聽這話,老夫人驟然心驚,她一陣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