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生還是不待見這男人,不想和他說話。所以還是宋錦繡道:
“叔,這米麵你們先吃著,我娘就先在家裡養身子,等她身體好些了,我們再去看望你們。”
“不不不,那不行,我怎麼能要你們的東西?”
張棒槌試圖拒絕,見宋春生根本不理他,直接把米麵提車上了,他又不好意思地看向田杏花,向她求助。
田杏花也是一愣,她沒想到幾個孩子能這麼做。
心裡埋怨孩子們大手大腳的同時,心底也不由鬆了口氣。
能送東西給這男人,說明幾個孩子並沒有怨恨自己再嫁。
她歎口氣,道:“給你就拿著吧,娘身子不好,繡活就彆做了,也掙不了幾個錢。”
她那個婆母,本就是莊稼人出身,哪裡會繡活,隻不過身體不好,學著繡個荷包手帕什麼的,因為繡功不好,根本賣不上價錢。
這男人也是,天天上山打獵,其實也是放套子碰運氣罷了,有時候能采些草藥回來,勉強度日。
嫁過去半年,雖然吃了上頓沒下頓,但她們娘倆也是儘量讓她吃飽飯,就怕她一個不高興,不願意跟她們過日子跑了。
其實她哪裡那麼嬌氣,在老宋家也是天天乾活,也沒吃幾天飽飯。
老宋家雖然有五十畝地,可家裡養著兩個學子,宋老婆子摳搜得很,對她這個沒有娘家撐腰,也不得夫君待見的媳婦,那是當牲口使喚的。
要她說,在張棒槌家,她還算是享福了呢。
看到母親不忍的表情,再看看張棒槌一步一回頭的樣子。
“咳咳,”
宋錦繡忍不住咳嗽一聲。
乾嘛呢?還不快走?
好像她們是棒打鴛鴦拆散她們的惡毒婆婆似的。
送走了張棒槌,又過了兩天。
宋錦繡道:“娘,哥的腿得去複查了。順便看看能不能買些祛疤膏。還有,我想送小弟去學堂。”
“啥?你要送秋生去上學?”吃驚的是田杏花。
兄妹四個都有心裡準備,因為這件事她們早就商量過了。
田杏花皺眉,“三丫,秋生上學是不是早了點?雖然你們現在有房有地,可地裡的莊稼不是還是人家的嗎?要有收成,得下一季了。
你們小不知道,這秋季還有秋稅呢,對了,可和人說好了?這夏稅可得他們交,彆到時候算到咱們頭上。”
宋春生笑著小聲道:“娘,就是兩年沒收成,我們家也有銀子供秋生去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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