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生的宋家村超市正式開業了。
超市裡特彆分出一個區域賣鉛筆,炭筆和橡皮。有心思靈動的書店老板也來這裡進貨,自然是批發價。
鉛筆雖然便宜,但成本也低,主要是算學便利,銷量高。淨利潤一天就達一百兩。一個月就是三千兩。
怪不得妹妹讓他每天哭哭窮,低調掙錢。
“聽說了嗎?宋博士和崔大小姐要設擂比武了。”
“啥呀,是上祭台,坎天識雲雨呢。”
“那不就是打擂台嗎?快快快,各大賭坊可是都設了賭台,下注賭輸贏了。”
“啊?我也去賭一把,隻是這賭誰贏呢?”
“廢話,當然是國子監祭酒的孫女,玄天宗掌門的弟子,崔大小姐了?”
“可是我聽說宋博士博才多學,不見得會輸吧?”
“你傻呀?坎天這方麵,人家崔大小姐可是祖傳,又是專長,宋博士再博學,還能會坎天之術?”
“對對對,那我押崔大小姐勝出。”
一時間,京城各大賭坊簡直沸騰了。
一場秋雨一場寒,夜雨瀟瀟百花殘。
夜裡下了一場雨,宋春生穿著妹妹給家裡人特製的高底雨靴,走過賭坊門口的時候,被一個熟人喊住了。
他連忙上前見禮:“朱大人,您這是……上班呢?”
朱北辰嘴角抽了抽,這兄妹倆說話,都帶著侖山縣的習慣。
這“上班”可能就是侖山縣的方言吧。
“我聽說康樂郡主和崔紫萱後天大比,你這是給令妹下賭注來的?”
宋春生笑了笑道:“我們村村規民約上有規定,村民不能賭博的。”
朱北辰一愣,隨即笑道:“這偶爾下一注,不算是賭博。”
宋春生搖頭,“這有一就有二,村規是錦繡定的,我不能帶頭破了規矩。不過我不去,但可以請朱大人幫忙下一注。”
說著,他掏出二百兩銀票遞過去,“煩請朱大人幫忙,就押我妹妹贏。”
朱北辰接過銀票,笑著打趣道:“才這麼點?你這是對康樂郡主沒有信心?”
宋春生苦笑道:“我自然相信妹妹,隻是囊中羞澀,實在拿不出更多。”
朱北辰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我可是聽說你那個什麼超市,自開張以來,生意十分火爆。”
宋春生連忙道:“大人不知,超市一半的生意是鉛筆橡皮和炭筆。可這鉛筆橡皮和炭筆,大部分都是學子們來買的,錦繡為了方便學子演算算學,訂的價錢便宜,利潤太低了。”
宋春生捂著懷裡的三千兩銀票,在這位天子近臣麵前,狠狠哭了一回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