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提醒道:“郡主,還是儘早給令堂請封誥命的好。”
宋錦繡看著她,示意她說下去。
劉能敢夫人往前湊了湊,低聲道:“令堂再嫁,本是自家之事,奈何有些人就是不安生,喜歡說三道四,不如早早請封誥命。
令堂有了誥命之身,就是得了陛下認可,彆人議論自然要有所收斂,這對郡主和令堂都好。
至於進宮謝恩,令堂要是實在不方便,兒女可以代勞的。”
宋錦繡點頭,是她欠考慮了。
“好,我知道了。”
她看著劉能敢夫人笑道:
“你是昆州知府劉能敢夫人吧?有空了去我家玩吧,我娘她到了京城不認識什麼人,也沒個說得上話的。我想,你也是昆州來的,她應該很高興認識你。”
劉夫人笑道:“那敢情好,隻要令堂不嫌我煩,我就天天去叨擾。”
“喲喲喲,康樂郡主,我知道你是一片孝心,可再孝順,也不能讓一個誥命夫人去拜訪一個棄婦再嫁之人吧?”一個尖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宋錦繡皺眉看過去,說話的是司馬家的大夫人,她的身旁是一臉看好戲的鎮國公府蘇二夫人,也就是蘇墨的二嬸。
他們倆人身後跟著的,都是曾經給大長公主府捐過款的。
這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看來對他們就不能手軟。
蘇二夫人道:“就是,你母親又沒有誥命傍身,一介棄婦,也好意思執家待客?”
宋錦繡眯眼,蘇墨的二嬸是吧?一看就是個刻薄之人。
平陽侯府老夫人在陳雅兒的攙扶下,走了過來。她看了宋錦繡一眼,一副老封君說教晚輩的樣子,語重心長道:
“康樂郡主,你彆怪老身說話不好聽,常言道忠言逆耳,你母親再嫁,就是人家家裡的人了,還是送回老家去吧,彆留在身邊丟人現眼了。”
陳雅兒捂著嘴笑道:“祖母,人家康樂郡主不是說了嗎?等她娘生了她那同母異父的弟妹,就請封誥命的。”
“哼!簡直是胡鬨,”平陽侯府老夫人沉著臉,厲聲道。
“這棄婦再嫁之身,怎麼能被請封誥命?這樣的女人做了誥命,難道是讓天下女人跟著她學棄夫再嫁嗎?那祖宗留下來的女德女戒算什麼?”
“哈,你也配說女德女戒?要不要我把你做的那些事都抖露出來呀?”定國將軍府老夫人拐杖“鐺鐺”敲著地。
定國將軍府老夫人進宮,先去給太後,皇後見禮,又和衛貴妃敘了敘話。
一進來,就聽到這些人都在針對她的四兒媳婦,當然,現在八字還沒一撇,但她認定了,那就是她家的人。
自家人被人欺負,她當然要護著。平陽侯府老夫人被說得下不來台,可這老東西她又不敢得罪,隻能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眾人看到定國將軍府老夫人,紛紛上前行禮,蘇二夫人道:
“老太君剛進來可能不知道,我們現在說的是康樂郡主她娘的事。一個棄婦再嫁之身,值不得老太君動怒。”
定國將軍府老夫人冷哼一聲道:“哼!你算個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個牆頭草,紅屁股猴似的,上躥下跳,挑撥是非。
“哎我說老夫人,我是定國公府二夫人,怎麼就不能說話了?”
“我呸,恩義公主不在了,定國公也不在京城,你一個分家出去又回來鳩占鵲巢的東西,也配說定國公府二夫人?”
蘇二夫人被說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指甲都陷進肉裡了,愣是忍了下來。
宋錦繡冷眼看著眾人為了她爭吵不休,看到眾人吃癟,然後看到定國將軍府老夫人看過來,這才感激地笑了笑,“多謝老夫人。”
定國將軍府老夫人走過來,一把拉著宋錦繡的手,越看越喜歡。
哎喲喲,這丫頭這皮膚怎麼這麼好?吹彈可破的,還有這小臉咋長這麼精致呢?
眼睫毛忽閃忽閃的,像小刷子一樣鐃鈸人的心。
劉仁修祭祀回來,遠遠的就看到了這一幕。
無論在哪,他總能第一眼看到小丫頭。
不過,那是定國將軍府老夫人?
想到這老夫人進宮請求小丫頭婚事的事,不由沉下了臉。
乾啥呀這是?自己不是說了再等兩年嗎?她不會現在就跟小丫頭提吧?
大太監趙寶海看了看皇帝的臉色,連忙詢問負責這裡的小太監剛才發生了什麼?
劉仁修一聽,哦,原來這定國將軍府老夫人給小丫頭打抱不平呢,暗暗點了點頭。
隨即又一想:哼!還沒進你家門呢,就這麼護著了?
劉仁修心裡有些發酸,他的宋愛卿,何時需要一個老封君護著了?當他這個皇帝是擺設不成?
“趙寶海,擬旨。”
廣場上,因為定國將軍府老夫人的支持,議論聲小了很多,可彆人不敢說,有的人是不怕的。
比如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冷笑一聲,“一個棄婦再嫁之身,還想肖想誥命之位,當我蒼梧的貞節牌坊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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