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侯頓時脊背冒汗,連忙叩首道:“陛下贖罪,是老臣一時糊塗,一葉障目了,
如今經過陛下提醒,猶如醍醐灌頂,臣心裡一下子就開朗起來了,原來康樂郡主為了蒼梧開墾了這麼多的良田,
老臣明白,這地是康樂郡主的,可更是蒼梧的。老臣覺得,康樂郡主該賞。”
眾人紛紛投入鄙夷的眼神,這平陽侯,可真是一點氣節都沒有。
皇帝冷哼一聲。哼!這個平陽侯,倒是會見風使舵。
劉仁修再看向司馬勤。
“駙馬還是在家中相妻教子的好,以後就彆上朝了。哼!皇姐對你也太放縱了。”
司馬勤臉色通紅,他沒臉像平陽侯一樣,好話賴話及口就來,隻能梗著脖子跪地謝恩,然後退出了朝堂。
眾人:……
看來,這康樂郡主的壞話說不得。
也是,隻要不傻,都知道人家這次立了大功,這些人偏偏是私心重,看不得人家好,陛下能給你們好臉色嗎?
就在這時,朱北辰求見。
“宣。”
朱北辰風塵仆仆進來,跪地磕頭。
“陛下,二十六州十八府,糧價已經基本穩定,各州荒地磚石雜草基本清理,這兩天天氣回暖,土地解凍,春耕已經開始。”
聽到朱北辰親自彙報,眾人心裡的大石頭徹底放下了,劉仁修更是神情愉悅。
朱北辰繼續道:“康樂郡主重新設計了雙鏵犁,可以用兩頭牛拉犁,地耕深達七寸以上,一天可以耕地十多畝地。”
眾人紛紛用手比劃著,七寸?這麼深嗎?
大司農裴慶平吃驚地問:“一天十畝地?還能深耕七寸以上?朱大人,你可是親眼所見?”
朱北辰並沒有看他,而是看著劉仁修道:“陛下,雙牛拉犁,臣親眼所見,一天十三畝,深七寸八,臣親自測量。”
皇城司朱北辰本就是不近人情之人,平時大司農都是躲著他走的。
所以,被朱北辰忽略他也不在意。
主要是被忽略才是正常的,要是被他熱情以待,那才嚇人呢好不?
“好,好啊,太好了,一般的牛拉犁,一天也不過五六畝,深不過三寸多。”
聽了朱北辰的話,他高興地一拍巴掌,忍不住上前拉了拉朱北辰肩膀上的衣服,彎著腰看著朱北辰,好奇地追問:
“朱大人,你們是怎麼做到一天十三畝的?還有那個啥雙鏵犁,是怎麼回事?“
朱北辰嫌棄地抖了抖肩膀,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這個大司農真是沒有眼力見,我正在跟陛下彙報工作,你膽子不小啊,敢插嘴。
朱北辰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匣子捧過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