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柳太妃遠去的背影,宋錦繡皺眉:不是母子情深嗎?
正常的母親,不是早就跑蔭王府去看兒子了嗎?
可是這位柳太妃好生奇怪,說她不擔心兒子,她一夜白頭,又跪在這裡苦求。
說她關心兒子,為什麼不去見上一麵呢?是多年不見,近鄉情怯?還是這宮裡有什麼?讓她不願離開?
“君君,蔭王當真病的很嚴重嗎?”
“他確實是病了,不過不是太嚴重,他在太醫麵前裝的可虛弱了,躺在床上,跟病西施似的。太醫一走,他就能站起來了。”
宋錦繡:果然是裝的。
因為柳太妃這一跪,早朝上還真有人替蔭王說話。
“陛下,不知蔭王殿下如何了?柳太妃對先帝忠貞不渝,如今卻落得滿頭白發。如果再讓她白發人送黑發人,就實在太可憐了,還望陛下開恩,多關照蔭王殿下一些,畢竟陛下的手足也沒幾個人了。”
宋錦繡不悅地瞪著說話的官員:他這話什麼意思?是說陛下容不下人嗎?
敢這麼說陛下,活得不耐煩了?
“君君,給我查一下這人。”
劉仁修看著小丫頭一副護犢子的表情,突然就心情大好了。
他沉聲道:“蔭王是朕的弟弟,朕知道他病重也是心急如焚,昨天派了太醫院院正親自坐鎮,夜裡又派了胡太醫和尚太醫過去守夜。
至於柳太妃,朕怕她知道了消息著急,還讓人瞞著她呢,她是怎麼知道消息的?
啊海,去給朕查,這些個愛嚼舌根的,都給朕處置了。”
“是。”海公公連忙吩咐人去查。
劉仁修眯眼,柳太妃跪在朝堂前麵的事,他已經聽說了。
這個柳太妃在宮裡的存在感很低,要不是這次的事情,他都快忘了還有這號人物了。
沒想到一個深宮太妃,消息這麼靈通,甚至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溜到了前殿。
此時,皇後也在查,柳太妃到底是怎麼在她的管轄下,瞞過所有人到了前殿的。
朝堂上吵吵鬨鬨,都在說蔭王的事情。
有擔心的,有心疼柳太妃的,也有觀望的。
宋錦繡冷眼看著,把親近蔭王分子一一記下來,回頭讓君君好好查查,這群沒腦子的蠢貨。
就在這時,蔭王世子求見。
劉仁修皺眉,“宣。”
“陛下,我父王吐了好多血,怕是不好了。”蔭王世子哭著就進來了。
眾人都一愣:這蔭王莫不是要死了?
劉仁修急忙問道:“怎麼回事?昨天太醫不是說已經控製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