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了乾糧,咱中午不回去,今天爭取砍夠20棵樹!”秦風掩不住笑,對六子招呼道。
“好勒!”六子樂得像個傻子。手抖著放下鬆子,抄起斧子投入了戰鬥。
這片林子的規模不算小,怎麼著也得有上千棵樹了。
秦風在前麵聽聲辯樹,通過細微的聲音差彆,尋找藏有鬆子的空洞樹乾。
六子跟在後麵,不知疲倦的狂砍被標記好的鬆樹。
每有一棵樹倒下。
旁邊的樹上,則必有一隻心碎的鬆鼠跟著嘰喳亂叫,親切的問候秦風兩人全家。
兩人一直忙到下午三點。
到後麵斧子都卷刃,秦風拿來的麻袋都被裝滿,兩人才停了下來。
半天的功夫,六子幾乎獨自砍倒了40棵樹,體力值之長,驚得秦風連連咋舌。
怕六子累壞身體,想要替他砍會兒,也被直接拒絕。
六子雖然腦子不靈光,但不是真的傻。秦風身體還沒完全好,肯定乾不了這樣的體力活。
而且自己除了有把子力氣沒有其他優勢,秦風肯帶自己進山,這份情指定不能忘。
腦子靈光的就動腦子,有把子力氣的就出力氣,這買賣很合算。
兄弟倆靠在躺倒的鬆樹邊,樂嗬嗬的啃著乾糧。
六子嘴裡叼著窩頭,張個大嘴硬是不停勸,把三大袋收集好的鬆子堆在一起。
“不是六子,你身上的力氣使不完是吧?”
“一會兒要不咱再砍幾顆樹?”秦風咬著窩頭笑著坐在那,看六子折騰麻袋。
“好呀!我不累!砍到明天早上也不累,嘿嘿……”六子撓著頭傻笑,隨即變得有些苦惱。
“就是這斧子卷刃不好使了,我待會兒找塊石頭磨一磨。”
秦風當即被六子逗樂了,這大個,怪不得村裡人都叫他大傻春,怎麼玩笑話還當真了。
“行了,今天差不多了。搞貨的路子多著呢,以後有的是出力的時候。”秦風擺擺手,讓六子坐下休息。
“這三袋鬆子,估摸著得有個一百七八十斤,咱倆一會兒得扛著出去。”
“你不用抗小風,你病剛好身子弱,我能抗的動。”六子抱著麻袋不撒手,心裡樂開了花。
“我隻是病了又不是要死了。”秦風笑罵,隨即又嚴肅起來。
“這些東西,等帶回村子以後,你叫上你大伯。”
“讓他帶村裡的會計來清點一下,村裡大隊留一半,剩下的咱倆平分。”
“怎麼還得跟村裡分呀?這是咱倆辛辛苦苦在林子裡尋的。”六子聞言苦著臉,有些不明白。
秦風懶得跟六子解釋計劃經濟時代,除了工分之外的集體分享製度。
這些鬆子上交完集體,分到手兄弟二人手裡,最少還能有個八九十斤。
拿上村裡開的證明賣到縣裡的供銷社,就算三毛錢一斤,到手也有近三十塊了。
這可是一筆巨款,即使分給六子一半,剩下的也足夠秦風家裡這陣子的開銷了。
兩個人吃飽喝足,係好麻袋的口子。
秦風抗一袋,六子一人腋下提兩袋,順著來時的路,慢悠悠的往家趕。
到村口的時候,天色已經快要暗下來。
村裡的街上,除了掃蕩的西北風,一個人影都沒有。
秦風帶著六子進屋的時候,董秋芬剛做好晚飯,正眼巴巴的等著兒子回來。
“這是什麼呀?”董秀芬看著屋裡擺著的三個大麻袋,心裡又驚又喜。
“嬸子,這是俺們在山上刨的鬆子!”六子心裡藏不住事,笑嗬嗬的對董秋芬解釋。
打開口袋,金燦燦的堅果晃的人眼都要暈了。
董秋芬哪裡見過這架勢,心裡震驚的說不出話。
“這…你們真的是從山上刨的?!”董秋芬喜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是啊嬸子,你是不知道小風今天有多神,拿著根……”
“彆廢話了!”秦風笑著一拍六子的腦袋,打斷了他的吹噓。
“快去把你大伯喊來,彆忘了讓他叫上村裡的會計。”秦風囑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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