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林歡顏不好意思的對杜子淩道歉。
“跟我就彆客氣了,你這樣太見外了,歡顏,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我不舍得你再這樣一個人苦撐著,太累了。”杜子淩站在車旁,打開車門,向林歡顏伸出手道彆,“歡顏,再見,我先走了。”
林歡顏困窘得滿臉通紅,無助地望著杜子淩,徐徐伸手跟他握在一起,她什麼也說不出來,此時的她,沒法說出什麼拒絕的話來,她所麵臨的境地,他都知道。
杜子淩的手溫暖而又厚實,不像陳耀輝的手十指不沾陽春水,在家裡什麼都不用他心。相比之下,杜子淩的手有些粗糙,一個自己過日子的男人,還要自己洗衣,自己做飯,他是一個沒有女人照顧的男人,林歡顏心裡隱隱的生起一絲的憐惜。
杜子淩將她的小手輕輕地握在手心裡,她的小手細膩潤滑,溫涼如玉,杜子淩的心裡真想把她拉到自己懷裡,拉到自己車裡,載她離開,載她跟他一起走。
兩人就那麼靜靜地相望著,林歡顏忍不住想哭,想依在他懷裡哭,不知為什麼,真想把他當成她的依靠,真想放下一切,開始新的生活。可是,她做不到,一刀斬斷自己這麼多年的婚姻,做不到,放棄這個視如生命的家,哪怕,那個家有些風雨飄搖,不堪風雨。
每一次相見,都讓他無法割舍對她的情意,杜子淩怎麼也不舍得放開,車場上人來人往,讓人看見還不知道會說些什麼,杜子淩看到林歡顏緊張不安的表情,這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她的手,上了車,搖下車窗,跟林歡顏擺了擺手:“歡顏,走還是不走,我等你回話,你好好想想吧。”
“嗯,我知道了。”林歡顏心裡跳得如同小鹿亂撞,她不能再說彆的,好意她心領了,杜子淩的心意她有些承受不起,他的愛讓她有些壓力,她現在還沒有離婚,雖讓她心裡拿定主意要離開陳耀輝,但是,何去何從,她還沒有完全下定決心。
杜子淩的車在她的視線中遠遠的消失了,林歡顏呆呆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她知道,她知道,杜子淩真心喜歡她,這個決定也該拿了,這樣的生活再這樣繼續下去,毫無意義,她不想當彆人的影子,她是林歡顏,她要活出自己的樣子。
可是,要離開陳耀輝,她不擔心彆的,隻擔心樂樂,樂樂是否能接受,她最怕的是樂樂,現在的孩子特彆敏感,什麼都知道。
林歡顏之所以不能回答杜子淩,她怕的就是樂樂,樂樂上次聽到他們要離婚,就吵著要離家出走,她沒有想好,怎麼跟樂樂交待。
妮妮媽媽去找護士長,回來經過停車場,看到林歡顏站在那裡發呆,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喊了一聲:“林記者,客人送走了?”
“嗯,送走了。”林歡顏被拍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噢,妮妮媽媽,你找到護士長了嗎?”
“找到了,你家樂樂的事,我也幫你一起問了,護士長說樂樂的藥開到明天的,明天如果輸完液沒事,就可以出院了。”妮妮媽媽很實在,也很熱心,“林記者,你的朋友真多,看,孩子一病,他們都來看看。”
“嗯,是啊。”林歡顏有些不自然,杜子淩對她來說,不是普通的朋友,她有些不安,是不是妮妮媽媽看到剛才兩個人,林歡顏心裡仿佛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以前,她沒有這樣過,她一向很坦然,今天卻如此不安,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她的臉上發燒,燒得火辣辣的,好像心裡燒的那把火,剛剛那把火,是杜子淩臨走的時候點上的,隻因為他那一句:來我身邊吧,我會一直等著你。
“林記者,你把電話留給我,有什麼事我得多找你問問,你懂得多,孩子這病如果要長期吃藥,我也有事好找你聊聊,這樣心裡有個譜。”妮妮媽媽嘮叨了一路,兩個人回病房的路上。
“好,好。”林歡顏沒有心情說彆的,隻好不停的應著。
回到病房,壯壯媽媽正洗了水果,每個孩子分一個,三個孩子正坐在一塊連玩玩具,邊吃著東西,這個人除了說話難聽點,為人還不錯,挺大方的。
另一張病床上又放上了病曆卡:“你們知道嗎,聽說明天又從急診轉來一個孩子,咱們病房裡又滿員了。”壯壯媽媽給剛進來的林歡顏和妮妮媽媽說。
“又來一個,我就不明白,現在得這個病的孩子怎麼這麼多,以前怎麼沒聽說過呢?”妮妮媽媽歪著頭望著兩個人,無奈的問了句。
“你問我,我哪知道?”壯壯媽媽搖了搖頭:“蘇記者,你知道嗎?”
“這個,有很多方麵的因素,也可能跟環境汙染有關係,沒法說。”現在這種情況,林歡顏當著他們的麵,沒法把這藥裡的毛膩說出來,她得講究方法和策略,對她們來說,就怕說了真實的情況,她們也不一定會相信她所說的事實。
“是,現在什麼都被汙染了,水,糧食,土地,沒有什麼乾淨了,空氣了這麼臟,孩子能不得病嗎?”壯壯媽媽一拍腿,站了起來:“林記者說的太對了,我也讚成這個說法,就是汙染,現在,咱們敢吃什麼?敢用什麼?這藥還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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