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安妮貼上自己的那天起,他就看得出這個女人是一個很有心計的女人。為了生計,她在酒吧裡,唱歌,跳舞,跳鋼管舞,隻要掙錢,她什麼都乾。跟自己這大半年來,她不再去為了錢煩惱,但她很少在自己的身邊開心大笑過。
看來,演藝圈裡的女人都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們對男女之情看的真是很淡。當然,戲子無情,無義。對一個在外拿著身體當工具的女人來說,你還要求她對你有情有義,也太可笑了吧。
在沒成名前,她需要我這樣的人來當提款機,成名了,她也用不著我了。
謝天雨本來就沒打算安妮來江南,讓她出現在自己的身邊。他把她安排在這商務酒店裡,根本沒讓她住進自己在梅園的住處,就是怕讓林歡顏他們看到她。
林歡顏從梅園買了房子,萬一去,正好碰到怎麼辦?
謝天雨早就想好了,安妮當然也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她的心思現在也不在這房子上,她需要的是,他給他提供做手術的錢。
“好,少要點,你那麼有錢,我陪了你這麼久,連套房子都不舍得送我。謝天雨,你太摳了。”安妮的心情很好,去韓國美容的手術費有了,她就不用擔心了。謝天雨給自己的這五十萬,足可以應付完手術和餘下來的日子。
兩個人像做生意的夥伴一樣輕鬆的談著下一步的合作事宜,仿佛是又一個新的開始,兩個人都很適應新的身份的轉換,沒有絲毫的尷尬。
謝天雨其實很小氣,對玩了這麼久的女人,他從來沒有給安妮說過,送套房給她。
安妮在北京住的那個房子,是謝天雨給她租的。他在北京的樓盤裡也留的房子,他壓根就沒有提過,送她一套。隻是買了一輛小寶馬迷你,打發了她。
在這個圈裡混,安妮很清楚身邊的這個男人有多小氣,他隻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廉價的陪睡女,他從來不跟她談什麼感情,她也不提,因為,她誌不在此。她要的是出名,隻要自己出了名,成了當紅明星,廣告和劇本就會有一大堆來找她,身價十幾個億的明星有很多,還不都是從一文不文爬起來的。
在娛樂圈裡,一個人紅了,出了名,比什麼大型的企業都厲害,他就像印鈔機,一年幾千萬,上億的收入,都很正常。
到哪個時候,像謝天雨這樣的小商人,她連瞧都不瞧一眼。
她早就計算好了,她沒有時間耽擱。她有兩個多月的時間,劇組就要正式開拍了。這兩個月的時間,正好能整好臉。她臨走前拿到了劇本,她算過時間,雪櫻公主出現在整部劇的中部,要拍她的話,也得兩個月以後的事了,她有著充足的時間來整形。
第二天,安妮就帶著錢轉道青島直飛韓國。
同時來韓國的,還有林曉峰,林曉峰也來整容,他跟那個包養她的富婆說,他的臉不夠陽剛,需要修一下臉形,另外,他為了陪安妮。
那個富婆來了,陪了他一天,然後因為生意,自個飛了回去。
她前腳剛走,林曉峰和安妮後腳就從隔壁住到了一起。他們唱歌時就一直住在一起,相依為命。兩個人卻誰也不埋怨誰,誰也不說誰,深呼一口氣,相互扶持著,相互貼著心,渡過人生最艱難的日子。
在這最痛苦的日子裡,兩個人忘了什麼是幸福,什麼是痛苦,隻想最快的成名,恢複自由,能走到灑滿陽光的世界裡。
林曉峰的臉隻要簡單的磨一點點,其實他的臉很完美了。他隻是為了尋找借口,為了陪安妮。
兩個人沒有錢,所以各自找了出資人,就是他們的宿主,寄生在有錢人的身邊,對他們來說,他們的成本就是他們的青春,他們的身體,他們用身體陪著那有錢的女人和男人,換來金錢,再用金錢換來他們的地位和發展。
兩個人為了同一個目標,攜手走進韓國。
來韓國整容的中國人越來越多,所以韓國醫院對中國人的價格不斷的調整。
兩個人住在首爾江北老城區“狎鷗亭洞”。這條街上國際時裝專賣店、時尚咖啡館、個性酒吧鱗次櫛比,奔馳、寶馬之類的進口汽車來來往往。
“狎鷗亭洞”遍布著多條胡同,胡同中密密麻麻地開滿了門臉不大的店鋪,臨街的一樓多半是服裝店、飯店和酒吧。
向上看,會發現標有韓文“整形美容”四個字的招牌———這裡的“整容診所”都設在二樓以上,以便顧客避開行人的注意,保護隱私。
這裡就是聞名世界的韓國“整容一條街”。
韓國醫生沒有問很多的問題,切臉對他們來說,就像切豆腐一樣簡單,他們做這樣的手術太多了,切下來的骨頭都可以堆上小山了。
安妮說了自己的要求,韓國醫生設計了方案,準備立即開始了手術。
馬上就要麻醉了,安妮臉上給提前畫上了手術的位置,馬上就要上手術台,她很緊張。
林曉峰握著她的手,給她一點力量。她抬起淚眼,看著他,兩人四目相投,淚眼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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