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佯裝自然的沙克爾終於維持不住表麵的平靜,他可是還喘著氣坐在這裡,就這樣無視他眉來眼去的實在是一個失禮的行為。
於是他不經意地輕咳了幾聲,試圖用這種方式將裡德爾的注意力吸引回來,好讓他們繼續之前尚未結束的對話。
果不其然,一向對外溫和有禮的好學生裡德爾立刻就意識到了自己剛剛不合適的行為,臉上浮現一個略微歉意的微笑。
看到對方的舉動,沙克爾滿意極了,他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麵前的人卻突然像是不想繼續,轉而抬頭看向長桌,一臉認真地開始挑選什麼。
沙克爾見狀隻得悻悻閉上嘴巴,同時端起放在一旁的高腳杯仰頭喝了一大口。
然而下一刻,他眼睜睜地看著裡德爾動作優雅地將自己精心挑選出來的火雞和羊排用公共餐具仔細切成一片片的小薄片,整整齊齊地擺放在盤子裡,最後非常貼心地將這盤食物放到了旁邊馬爾福的麵前!
咯吱——
沙克爾手裡的杯子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吱聲響,仿佛下一秒就要在他手中捏碎似的。
麵色也在一瞬間變得陰沉至極,但僅僅持續了一秒鐘不到便又迅速恢複正常,甚至臉上還重新掛上了一抹笑容。
“湯姆,你和馬爾福的友誼真是令我羨慕,作為一個朋友,你簡直棒極了。”
“謝謝稱讚,阿布總是照顧我很多,所以我也想做點我該做的事情。”
裡德爾微笑回答,語氣溫和。
而作為主人公之一的阿布拉克薩斯卻忍不住惡寒,他想麻瓜世界應該給湯姆也要頒一個演員獎。
麵不改色的吃掉裡德爾遞過來的食物,非常自然的接受他的某些服務對阿布拉克薩斯來說是習以為常的事情,尤其是他上次生病,身體並沒有完全康複的情況下。
精神厭厭的他完全不想參與兩人的對話,而且他跟沙克爾並不熟,連點頭之交也稱不上,頂多算是知道他來自沙克爾家族,一個有那麼些名頭的純血家族。
“是嗎?可我覺得你自己就是一個十分厲害的存在,斯萊特林的同學們都很仰慕你,教授們也總是誇獎你,你可是為學院贏得不少寶石……”
耳邊的對話還在繼續,阿布拉克薩斯麵色淡淡喝了一口蘋果汁,味道還不錯,又喝了一小口。
“……我無意浮誇,但斯萊特林的一半榮譽都是因為你而存在,我想能跟你成為朋友一定是一件極其幸運的事情,馬爾福先生應該深有體會,對吧?”
沙克爾雖然是在跟裡德爾說話,但說到最後一句時目光卻盯向阿布拉克薩斯。
阿布拉克薩斯又喝了一口果汁,直到全部喝完,這才慢條斯理地放下杯子,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語氣說道:“抱歉,你剛才是在跟我說話?”
“當然,難道我有喊彆人的姓氏嗎?”沙克爾的語氣生硬。
“我還以為你更想要和湯姆說話,畢竟你們之前一直在聊天。”
聽到這話,沙克爾的眸光微微一沉。
你明明知道我們在聊天,但卻突然出現打斷我們,現在又故意這麼說,真不愧是隨心所欲的馬爾福。
“是啊,我從未如此讚同你的話。”
對於他人的惡意,阿布拉克薩斯向來有著極其敏銳的感知能力,幾乎立刻就感受到沙克爾言語間若有若無的挑釁。
但他有些莫名其妙,請問他說了什麼?還是做了什麼?怎麼吃個飯還能被扣上一頂大帽子?
目光移向麵前微微側身好讓兩人交談的裡德爾,對上他毫無破綻的溫和笑容,但阿布拉克薩斯知道這肯定和他有關。
思緒快速運轉著,腦海浮現出之前的場景和沙克爾說過的某些話。
幾乎很快,他便洞悉了對方挑釁自己的原因。原本蒼白的麵龐,此刻突然變得冷了下來。
這個世界上,存在著這樣一類人,他們從來不懂得自我反省,總是將自身的問題推卸給他人。
這類人往往極其自信,甚至到了一種可以被稱為自負的程度。同時,他們又極度自卑。因為他們不敢將責任歸咎於自己想要取悅的那個人,反而更傾向於隨意挑選一個看不順眼的目標,向其潑灑自己的汙水。
而沙克爾就是這樣的人,是裡德爾主動結束了兩人的對話,也是他主動為阿布拉克薩斯作出那些舉動,但他卻認為是馬爾福的出現奪走了裡德爾的注意,並且像個小人一樣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
“真是難以想象斯萊特林還有這種可以拉低整個學院寶石的蠢貨存在。”
阿布拉克薩斯語氣冰冷,眼眸中閃爍著一絲不屑和嘲諷。
“抱歉,出於禮貌,我本應該說得更委婉一些,但我實在找不到比這更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以及這位沙克爾先生,我想在霍格沃茨應該不會有任何一個巫師敢用魔法封住哪位學生的嘴巴,如果有誰不想和你聊天,那一定是他察覺到你的大腦就像撒哈拉沙漠一樣荒蕪貧瘠,進而做出的一種再正常不過的人際交往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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