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拉克薩斯揮舞魔杖,寢室裡的家具一件件跳回原來的位置,裝飾品一片片拚接,羽毛重新鑽回軟墊,破損的圖書自動修複,整齊劃一的排列在書架,油燈飛到牆邊的小掛壁,重新點亮。
雖然在魁地奇看台上小小反擊了一下,但到底是公共場合,他總不能揮著魔杖給那人來個粉身碎骨。
因此,心存怒意的馬爾福在魁地奇結束後立刻拽著裡德爾進了寢室,昏天黑地,熒光閃爍,所在之處皆化為廢墟。
阿布拉克薩斯轉著魔杖,嘴角隱隱作痛,目光森森剜向旁邊同樣收拾房間的裡德爾,發現那人動作無比認真,一絲不苟。
緊握的指節攥了又攥,最後深吸一口氣,才將即將爆發的怒火壓抑下去。
隨著周圍亮了起來,寢室總算安靜下來。
裡德爾走近阿布拉克薩斯,麵色平淡的整理那頭看起來有些淩亂的漂亮長發。
“最近不要去禁林了,”他輕聲提醒。
阿布拉克薩斯坐在那張剛剛修複的沙發上,板著臉看向地麵,某種程度上他已經習慣享受裡德爾的服務。
所以當他觸碰他的頭發時,阿布拉克薩斯第一反應是沒有反應。
聽到頭頂的聲音之後,微微側頭,昨天索薇拉給他送來一封父親的信,霍格沃茨最近有些小熱鬨,提醒他不要過多參與。
現在裡德爾又說了這樣的話,很難不讓他聯想到兩者之間是否有什麼關係。
阿布拉克薩斯斂眸,神情歸於平靜,開始思索最近在學院聽到的某些言論,不過思維塔樓才剛剛建立一半,麵前就出現一張動人心魄的容顏。
“如果需要什麼草藥,你就告訴我。”
裡德爾湊近撩起一縷金發纏在指腹,鼻尖似是親昵的微微輕蹭。
阿布拉克薩斯不為所動,目光定格在眼前這張極其完美的麵孔,藏在袖口裡的骨節攥的發白。
他一直都知道裡德爾樣貌十分優越,用麻瓜的話來說就是天生站在聚光燈下的,但他此前一直不以為然,一張漂亮的皮囊又能做什麼?
現在,事實證明,不論是麻瓜還是巫師,都是純粹的視覺動物,美麗的外表也許不能讓你成為世上頂端的那批人,但可能會讓那批人投注視線。
不過,阿布拉克薩斯自認挑剔,皮相好看的人他見的多了,因此雖然這張俘獲霍格沃茨上下師生的臉就那麼擺在自己麵前,他也僅僅是小小的讚歎一番。
其實,他第一眼注意湯姆不是因為他那張漂亮的臉,而是他那雙冷漠至極的眼睛。
他從來沒見過那樣的眼睛,像一對上好的流光寶石,又黑又亮,內裡卻是冷酷到極致的淡漠平靜。
因此,那時的一下子便被吸引了目光,隨後才注意到那雙眼睛的主人擁有一張十分不錯的皮囊。
而現在,這平靜無波的眼睛映入一抹淺淺的淡金,冷酷暴戾的野獸眼裡浮動著千尺寒冰下的些許波瀾,傲慢又無禮的勢在必得,已經初顯夢境中黑魔王的雛形。
“當然,如果你喜歡自己親手采摘,我也無權乾涉。”
裡德爾又說。
阿布拉克薩斯從那雙危險的眼眸中回神,“鬨太大,對誰都不好,馬爾福家主已經注意到了。”
他說的是馬爾福家主並非他的爸爸父親。
馬爾福是霍格沃茨校董會的主席,如果他都將視線投了過來,那麼其它理事成員,甚至魔法部也極有可能暗中注視。
不過就他從父親信中消息來看,應該不是什麼非常嚴重的事,他會注意到也許是因為自己,而魔法部最近更是麻煩不斷,想來也抽不出什麼精力。
裡德爾自然明白他的暗示,嘴角緩緩扯出一個弧度,“好的,學長,我當然會聽你的話。”
斯萊特林奪得了魁地奇杯,整個學院的小蛇們都維持一股興奮勁,就連一向烏雲連日的天氣也在慶祝一樣。
複活節過後,天氣徹底回暖,白天變得晴朗無雲,暖烘烘的,阿布拉克薩斯也從寢室冒出頭。
勤於學習的好學生們也紛紛開始提早製定複習計劃,爭取獲得一個好成績,而不那麼勤奮的學生竟然也難得的開始早早準備。
這讓教授們萬分疑惑,疑惑過後便是滿意點頭,不錯不錯,都這麼認真期待,看來這次考試要準備點不一樣的。
學渣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因為最近私底下正在流傳這次考試也許會提前的小道消息難得努把力,讓這次考試難度增加了不止一倍。
夜晚禮堂,
“真的假的?我怎麼沒聽見?”
“我騙你乾嘛?又沒有金加隆!”
“可霍格沃茨從沒這樣的先例啊?”
“誰知道,反正最近管理員夜巡確實嚴格了很多,都抓了好幾個在外夜遊的學生了。”
“我記得拉文克勞有好多人都聽見了,塔樓離那比我們近多了,她們說的話肯定保真。”
阿布拉克薩斯慢條斯理切割麵前的肉排,對耳邊不斷傳來低聲細語的談論恍若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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