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道陌生聲音響起,“請原諒,這盤雜魚湯你們還吃嗎?我的朋友很喜歡。”
那人戴著圍巾,穿著絲綢製的長袍,是布斯巴頓學院的學生。
她站在阿布拉克薩斯麵前昂著頭,即使提出請求也仍舊傲慢的不肯摘下圍在臉上的圍巾。
那聲音也像是從鼻子裡哼出來的一樣,故意拖著音調,仿佛每一個字都帶著刺,以顯示自己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阿布拉克薩斯置若罔聞,輕輕拿起刀叉,眼神專注從容地切著麵前的肉排,舉手投足間散發著高貴的氣息。
那人似是沒想到麵前的人會拒絕自己,目露鄙夷,總算正眼瞧了過去。
這一看,裹在圍巾裡的臉一下子漲紅,張開嘴巴想說些什麼譏諷的話,可是隻發出了一些奇怪的小聲音,好像喉嚨被卡住了似的。
“抱歉,如果你是根隻會傻站著的木頭,也請不要擋在我麵前。”
旁邊有霍格沃茨的學生聽見頓時低笑起來,作為學校的老油條,不論是不是同一個學院,他們對這位馬爾福的毒舌也算是有所了解。
“不……我……不是”
譏笑聲似乎使這位女士突然醒過神來。
“不好意思……我是說……我的意思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她結結巴巴羞澀不已,又突然將圍巾摘開,一頭長長的瀑布似的墨發垂到她的腰際,一雙暗藍色的大眼睛閃著慌張無措。
周圍的譏笑聲頓時停住,就好像被什麼強行關閉了一樣。
裡德爾似笑非笑,撐著下巴慢悠悠欣賞眼前的鬨劇。
阿布拉克薩斯放下叉子,那雙冷漠的眼睛異常平靜,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位看起來有些委屈的女士。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她似乎是帕克身邊的人,而且他記得帕克那個女人格外中意雜魚湯,因為他每次在裡麵下藥,她都毫無防備。
和裡德爾一樣,總是會吃他遞過去的東西。
想到裡德爾,淡然冷漠的表情掠過一絲微妙的幽光。
“也許你可以離開?”
“我……好的……抱歉”
她看了幾眼阿布拉克薩斯後,表情十分落寞,轉身的瞬間又瞥見一旁的裡德爾,暗藍色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不過下一秒又熄滅。
她剛才竟然在他們麵前擺出那樣傲慢的姿態,印象肯定十分差勁。
“原來會道歉?”
阿道夫看著離開的人影挑了挑眉,這人就是德姆斯特朗校長講話時發笑的女生,他還以為布斯巴頓的學生更喜歡端架子。
“看來人都是外貌協會者嘛,”
另一個赫奇帕奇的斯文斯諾壓著聲音接上話,果然還得是馬爾福,那張臉一出來,女士們不得極力保持她們的優雅與淑女?
“不過我覺得那個女生才不一般,”韋斯萊側過身子,抬頭看著遠處,“看起來像個媚娃。”
他說的是那個銀亮頭發的女生,他注意到許多人,都像個白癡一樣盯著她。
“我們學校的女士們也不錯,”拉文克勞的安迪森不假思索地說道,反正他就挺喜歡安捷琳。
“”
討論聲仍在繼續,阿布拉克薩斯恍若未聞,隻是若有所思的盯著教工桌子,他在想要不要給父親寫一封信,提前說一聲,他現在對帕克家族很不爽,如果之後有什麼微妙的消息從這裡透露出去,希望父親不要太驚訝。
正當他有所遲疑時,盤子裡多了幾塊被剔了刺的魚肉,以及一杯白生生,看起來很絲滑的牛奶凍。
抬眸掃過去,看見裡德爾桌前是一小堆被挑出來的魚刺,那魚刺很小,也很細,像頭發絲那樣,一看就需要十足十的耐心。
目光輕移,發現裡德爾一本正經的端坐,握著高腳杯的杯柄,細抿一口,整套動作緩慢優雅,引得周圍之人暗投目光。
裝模做樣,
阿布拉克薩斯在心底輕嗤一聲,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張優雅紳士的皮囊之下藏著怎樣罪惡的靈魂。
然而,很快,他的眼神冷了下來。
他的視線與遠處的絲麗雅帕克對上,他看見那個女人展露出一個無比挑釁的笑容。
她慢慢抬起右手,用食指輕輕地劃過自己的脖子,做出一個不易察覺的抹脖子動作。
緩慢而有力,既是示威也是挑釁。
阿布拉克薩斯麵無波瀾,輕蔑的勾了勾嘴角,便透著一股居高臨下與生俱來的傲慢冷漠。
很好啊,六年前夾著尾巴躲進了老鼠窩,他抓不著,現在小老鼠看見了自己的爸爸,便忘了自己過街喊打的樣子,以為它可以對著貓揮爪子。
阿布拉克薩斯接過裡德爾遞來的高腳杯,輕晃幾下,下意識看了眼,是他喜歡的蘋果汁。
他會讓這隻老鼠記起六年前她是如何在自己手裡百般求饒的醜陋模樣,如果這次還不夠識趣,他不介意讓這次爭霸賽的死亡名錄多上一個名字。
淺淺嘗了一口蘋果汁,阿布拉克薩斯眉頭扭曲,轉過頭目光陰森地盯著裡德爾。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