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阿布拉克薩斯十分善良的將帕克女士送了回去,期間遇到阿道夫後,在一眾人麵前帶著友好笑意與她告彆。
本來就傳得風生水起的遙遠謠言愈發激切。
俊男靚女,一見鐘情,純真而又熱烈的情感。一時之間德姆斯特朗男男女女的小情侶們也多了起來,讓負責夜巡的管理員苦惱不已。
而那次,裡德爾當場沉臉之後,兩人的氛圍逐漸古怪起來。
倒不是說是誰也不理誰的沉默,他們照常交流,甚至裡德爾也會給阿布拉克薩斯梳理頭發,帶早餐。
但,除此以外就沒有了。
沒有任何更親密的舉動。
沒有握手,沒有擁抱,沒有親吻。
如果不是裡德爾有著人類的外皮,阿布拉克薩斯都以為他是另一個家養小精靈。
一切的一切都回到了他四年級的狀況。
但默契的,誰也沒有試圖改變。
有的困在了失控的怒火與偶爾浮略的茫然疑惑。
他想,他又在那人麵前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權。
他的心臟似乎也脫離了他的掌控,莫名其妙的開始為另一個人緩緩跳動。
有什麼東西正在豁然坍塌。
有人正在代替他控製自己的心臟。
而他竟然沒有對他升起殺意。
平靜,似有溪水緩緩淌過。
這很奇怪,違反了他的生理本能。
而有的則清醒地任由心臟破碎,又補起,再破碎,周而複始,循環往複。
而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比賽當天。
兩人也沒有任何變化。
這天早上,天氣還是很冷,上午隻上了一節課就停課。
阿布拉克薩斯照常晚起,隻是當他起床時,卻發現床腳邊站了個人。
不說話,就一直默默注視他,也不知站了多久。
阿布拉克薩斯理了理頭發和衣服,慢條斯理地從床上下來。
“你吃飯了嗎?”
他端起旁邊科裡為他準備的水杯,淺淺抿了一口,隨口問道。
“沒有。”
裡德爾聲音淡淡。
“你想吃什麼?讓科裡做。”
阿布拉克薩斯站在衣櫃前挑選今天要換的衣服。
今天賽場可能會很熱鬨,或者說有些小小的慌亂,他還是穿一件低調點的鬥篷,比如這件黑色的。
等他選好衣服之後,也沒聽到裡德爾的回應。
轉頭看去,見那人還是沉沉的凝視自己,灰色眼眸浮現一縷幽芒。
“你要看我換衣服?”
手放在腰間,勾了勾睡袍帶子,儘顯慵懶隨性。
裡德爾目光落在攏的並不嚴實的領口,淡金色長發披散開來,順著胸口滑落,從中隱約可以窺見幾分膩白。
原本那上麵應該布滿屬於他的痕跡,
紅色的,青色的,紫色的,都是屬於他裡德爾的烙印。
喉結微微滾動,眼眸暗了一瞬。
片刻後,他移開了視線,緩緩轉身,坐在與之相背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