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水光之下,卻寡淡平靜得過分。
他想起了昨晚的一些碎片,一些關於裡德爾和帕克的碎片。
雖然很模糊,隻有零零散散的對話。
但依舊不妨礙他從中提取有用的信息。
比如裡德爾和帕克達成了某種合作。
合作的內容不難猜到,無非是裡德爾幫帕克奪權,帕克則代表帕克家族對裡德爾給予某種支持。
又是一個頗有名望的純血家族,裡德爾的“朋友”又多了一個,或者不止一個,也許已經蔓延了整個歐洲。
畢竟在他沒看見的地方,交際草先生隻會更加的舌燦金蓮。
一個彬彬有禮,天資卓越,沒有露出絲毫傲慢和侵略性的英俊少年。
任何一個有著正常認知的人都會對他產生好印象。
等他出來之後,發現寢室除了勤勤懇懇的科裡,空無一人。
看來交際草先生又去社交了。
“小主人,裡德爾先生為您準備了蜂蜜水。”科裡端著個冒著熱氣的水杯恭敬小心地走過來。
阿布拉克薩斯垂眸接過,嘗了一口,溫度剛剛好。
今天,非常奇怪的事情出現了,早上的禮堂竟然沒有一個學生或者教授出現,就連走廊的人也少的可憐,所有人好像被下了沉睡咒一樣都沒有起來。
原因,自然是昨晚舞會上的高度數的果酒。
也不知還混了什麼,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嘗出酒精的味道,他們以為那隻是普通的飲料。
在極度歡愉的情況下,誰也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杯。
於是,笑人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整個德姆斯特朗都醉了。
所幸聖誕節的第二天不需要上課,否則教授們說不定都要氣瘋。
也因此,在阿布拉克薩斯前往圖書館的路上,沒有遇見任何試圖湊上前,想要跟他打招呼的人。
直到進了圖書館之後。
他經常坐的位置旁多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和兩三個不熟悉的人。
他們似乎在說話,那三個不熟悉的人神情十分嚴肅,還伴隨快速的肢體動作,即使是隔了數米之外,阿布拉克薩斯都能感受到他們的焦躁。
而他唯一熟悉的人則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裡,綠色眼睛冷冷的,像被凍住的翡翠,對他們的急躁視而不見。
這種站位,這種態度……
看起來可不像是什麼受儘欺淩的小可憐。
阿布拉克薩斯站在遠處,灰眸閃現一縷趣味。
他以為的狼狽小狗其實並不狼狽,甚至還很威風。
他就站在那裡,靜靜欣賞那群人最終無奈又屈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欣賞恩薩克斯愈發冷漠與之前天差地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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