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按照以往的性子,即使兩人處於某種微妙的關係,他也會時不時湊過來,偶爾會從後麵摟著他,有時又會親一親。
可現在,躁動的貓咪變得沉寂。起伏的水麵歸於平靜。
可誰都知道,沉寂之後是瘋狂的獠牙,水麵之下是無比洶湧的波濤。
整個寢室暗流湧動。
阿布拉克薩斯解開睡袍帶子,露出一截白膩的肩膀,而後想到什麼,又穿了回去。
他總是忘記裡德爾在身邊。
現在的裡德爾先生可不會那麼紳士的回避。他隻會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阿布拉克薩斯轉身,走進一個簡陋的更衣架。
幾分鐘後,他穿著一件長及膝蓋的白色大衣走了出來,裡麵搭配著一件毛呢外套,淺金色的長發被隨意地攏在一側,修長的身材顯得慵懶隨性。
剛走出來,就與一雙黑得發亮的眼睛對視。
阿布拉克薩斯微微斂眸,將領口處的扣子一一係上,遮住了上麵很淺很淡的印子。
“日安,湯姆。”
坐在餐桌前,神態自若的打了聲招呼。
同在一個寢室,拒絕交流是件愚蠢的事情,尤其是對裡德爾這樣的人。
但除此之外便沒有任何接觸。
阿布拉克薩斯咬了一口蘋果餅,他不在意裡德爾是否會回應他,他知道這隻瘋狂甩尾巴的貓咪快要按耐不住了。
同樣的,他也有些乏味了,你來我往的小動作太沒意思了。
區彆隻在於這一次誰技高一籌,誰奪得先機。
吃完之後,裡德爾仍舊目不轉睛的盯著阿布拉克薩斯,黑沉沉的瞳孔看不出任何情緒。
阿布拉克薩斯難得的沒有出去,反而坐在他對麵的軟椅。
撐著下巴,輕描淡寫的目光不經意間看過去,淨亮的灰眸偶爾劃過一絲幽光,如同某個蟄伏已久蠢蠢欲動的獵人。
裡德爾眸光微閃,黑眼睛望著灰眼睛,隔著如此近的距離,他的眼睛隻有自己一個人。
“日安,阿布。”
下意識說出這句話,聲音淡淡的,很平靜,如同以往的每一個早晨。
這時的他應該是為馬爾福梳理長發之後,密密實實的摟住他,帶著慵倦的懶散,寸寸而下。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隻能看著他。
裡德爾其實是有些疑惑的,他不知道馬爾福突然為什麼就翻了臉,明明之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恰到好處。
他已經知道,跟那幾個死蒼蠅沒有任何關係。
他當時也是氣急了,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帕克的話,光是想著他的孔雀會因為他人染上情欲,他就忍不住殺了所有試圖靠近他的人。
畢竟這種事隻要動動腦子就能想明白,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馬爾福少爺怎麼可能看得上他們,又怎麼可能為什麼情情愛愛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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