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拉克薩斯坐在看台的某個不起眼的角落,手裡捏著個金棕色的糖。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視線才從比賽場地落到它身上。
他看著它,忽然剝開包裝,露出裡麵比金棕色稍淺顏色的糖,太妃糖,既不喜歡也不討厭的口味。
就像它的主人。
其實他是有些迷惑鄧布利多最近的行為,尤其是他為什麼這麼的……關注,是的,關注,關注他和裡德爾。
尤其是關注他們是友情。
他不記得鄧布利多是這麼愛管閒事的人。
阿布拉克薩斯想起夢中的一些事,在那裡,鄧布利多總是很警惕裡德爾,他甚至還說他對他很感興趣,在霍格沃茨是時就總是密切關注他。
為了裡德爾,也為了其他人。
所以,鄧布利多不是關注學生們的友誼,隻是關注裡德爾罷了。
他從裡德爾進入學校之時已經察覺到這人的詭譎之處,所以他甚至也關注了和他混在一起的自己。
隻是,阿布拉克薩斯還是有些疑惑,他似乎很希望他和裡德爾能夠一直保持那種所謂的親密關係。
仿佛這樣就能夠讓他稍微……安心一些?
他難道是覺得有了朋友的裡德爾會改變他那種天生殘酷詭譎霸道的天性?
阿布拉克薩斯無聲嗤笑,立刻否認了那個可笑的想法。
他想,這位偉大的白巫師可不會這麼單純。
所以,他真的隻是單純的想要讓裡德爾維持一段良好的友誼?
嘴裡的甜味逐漸蔓延整個口腔。
鄧布利多教授的一個最大弱點:他總是把彆人往好處想。
即使他警惕著裡德爾,但也忍不住希望他能夠得到某些他認為一個孩子必須要擁有的友情。
仁慈而又偉大的白巫師。
阿布拉克薩斯漫不經心的想著,目光漸漸移至裁判席,在他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鄧布利多已經坐回了原位。
那麼,裡德爾也回來了。
他移動視線,卻並未發現任何人影,他竟然沒有親自來看這場好戲?
還是說,他這麼自信,即使隻有帕克一人,他也十分有把握能掀了這盤棋?
掌心裡的糖紙發出輕微的嘎吱聲,阿布拉克薩斯麵無表情的看向那片被濃霧包裹的迷宮。
這時,總是下雪的天忽然透過厚重的雲彩照下縷縷淡淡的亮光,在他身上投下光和影,仿佛渡了一層薄薄的光暈。
清淺的灰眸輕眨一下,隱隱浮現一抹細碎的微亮,但很快又掩在半垂的睫毛之下。
眼眸微微轉動,視線不經意間掃過遠處,卻突然與一雙暗藍色眼睛相撞。
阿布拉克薩斯對著它的主人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