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複複的吻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淡淡的血腥味逐漸蔓延開來,阿布拉克薩斯才猛的一下掐住裡德爾的脖子。
有些時候,不製止,毒蛇隻會愈發肆無忌憚。
致命之處被扼住,漆黑的瞳孔轉了一下,凝視麵前之人的臉。
“我以為情侶是擁有親吻自由的。”
阿布拉克薩斯掐著沒動,沉默片刻,學得還挺好。
“說的不錯,但你似乎不記得你的技術有多差?”
裡德爾臉色陰沉了一瞬,“是嗎?不過我有些好奇阿布是以什麼作為評判標準?”
視若無睹掐著自己的手,袖袍一抬,陡然將坐著的人拽了起來,而後拉入懷裡。
阿布拉克薩斯猝不及防之下隻能鬆了鉗製咽喉的手,下一秒腰間被一隻手緊緊固住。
裡德爾手伸過去,觸及懷中人的臉,執起下巴,細細看了看脖子。
印子深深淺淺,充了血的鮮紅,暗沉了的灰紅,咬狠了的紫紅。
就像潑了顏料的畫,在白皙的肌膚上尤其醒目。
阿布拉克薩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慢慢地笑了起來。
對於裡德爾,他向來不會說那些似是而非惹人生疑的話。
“這還需要比較,顯而易見的事情……
或者說你希望我去比較?”
慢條斯理的嗓音帶著些輕慢,目光卻不動聲色的捕捉裡德爾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不出意料的窺見那人臉上轉瞬即逝的不悅。
“原來阿布喜歡這麼刺激的嗎?”
裡德爾垂頭俯下去,親昵的蹭著他的耳垂,齒尖時不時摩挲著耳飾周邊的軟肉。
那裡是魔咒所著之處,要更加的敏感。
“有了一個還想去腳踏多條船,我竟然不知道你有這樣的癖好。
我是不是應該再賣力一點,這樣你才沒有精力找彆人?”
阿布拉克薩斯:“……”
這話他怎麼聽著這麼不對勁?
這隻蠢貓嘴裡竟然也能吐出這些勿聽勿視的話?
側頭饒有興趣的目光上下瞧了一眼,從鋒利的眉毛,再到漆黑的眼睛。
那張年輕俊美的麵孔落了層陰影,神情有些模糊,又或者他們離得太近了,阿布拉克薩斯的眼前是一張過於放大的臉,總之,他竟然一時之間沒有看清裡德爾的表情。
裡德爾見人一直不說話,勾著的唇忽地垂了下去。
他剛才不過是說了句梅林的笑話,他當然知道他的阿布肯定看不上那些肮臟的雜碎,漂亮的昂頭孔雀又怎麼會喜歡那些醜東西?
但孔雀此刻突然的沉默,卻讓他莫名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