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拉克薩斯剛想開口,後頸被一股極大的力道摁住。
“你為什麼非要這樣?”
裡德爾低聲呢喃著,用力咬上阿布拉克薩斯的肩膀。
阿布拉克薩斯輕聲嘶了一聲,隨後又意識到這裡是麻瓜的公共場所,硬生生忍了下來。
裡德爾垂眸,盯著隔著衣服滲出的幾滴血,猩紅的眼眸交織著瘋狂嗜戾。
他下意識扼殺,並且為之看不起的可笑情感在這一時刻被他的孔雀徹底喚醒。
他在阿布拉克薩斯耳邊輕笑一聲,聲音有些沙啞,“是你先來的,你記住,是你。”
阿布拉克薩斯忍受著裡德爾帶來的疼痛,微微低頭,金發披散蜿蜒,大屏幕散發的微光照著他那張蒼白的臉,淺色的灰眸流轉著若隱若現的碎光,看不出神情。
“抬頭。”
他輕輕開口,語調很輕,很淡。
肩上的人沒有動。
阿布拉克薩斯垂眸,沉默片刻,忽然扯著頭發,迫使裡德爾昂頭。
兩人對視的一瞬間,整個世界,呼吸,心跳刹那間靜止。
瘋狂地何止是一個人,沾滿血腥味的惡鬼又怎麼可能瞧得上純白的雪花。
猩紅與灰,玫瑰同蛇,它們從來都是一樣的。
阿布拉克薩斯鬆手,如霜的手腕纏著銀鏈,慢條斯理的一點點滑落,然後,微涼的手指覆上冷白的皮膚,劃過鎖骨,喉結,最後落至後頸。
慢慢的,將它係上,如同一條千絲萬縷的絲線,這一刻,紅與灰徹底糾纏不清。
之後的事情就很簡單了,他們回到馬爾福莊園,喝下增齡劑,墜入了染著血腥糜豔的懷抱……
第二天下午,阿布拉克薩斯就已經醒了,窗邊的太陽早已變得耀目刺眼,他瞥了眼掛鐘,又閉上眼睛。
但下一秒,他又立刻睜開,淺灰的瞳孔倏地冰冷。
“我說,你夠了。”
一旁閉眼的裡德爾,睜開眼睛,低頭親了親阿布拉克薩斯的額頭,想了幾秒,才開口,“我的手提箱裡還有幾瓶增齡劑。”
阿布拉克薩斯還沒反應過來,裡德爾已經捏著下巴,貼上去。
完全被禁錮的姿勢讓阿布拉克薩斯隻能被動接受,直到片刻,身體和精神突然同時顫抖,“啪”一下,手就拍了上去。
動作又快又狠,毫不猶豫。
裡德爾舔了下牙齒,最終輕歎一口氣,溫柔的牽著阿布拉克薩斯的手,垂眸看著上麵格外引人注目的咬痕,放到唇邊吻了一下,“抱歉,是我失控。”
他起身,走向浴室,赤裸的上身有著明顯的抓痕。
阿布拉克薩斯默默移開視線,而後也起身,站在鏡子麵前,奢靡緋紅的痕跡近乎布滿全身,不過比第一次要好上一些。
他不是個薄麵的人,也知道裡德爾瘋起來什麼樣,他知道,但他接受。
所以他不在意這些痕跡。
喝了幾瓶魔藥,身體的不適漸漸消散後,他聽到身後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剛想轉身,手就被握住,而後又被一根根掰開相扣。
阿布拉克薩斯感到一瞬間的奇怪,他們以前從來沒有這個動作,但很快那一絲疑惑被壓在心底,因為裡德爾忽然俯身親了親額頭,“不要生氣,這個姿勢不適合生氣。”
阿布拉克薩斯抬眸,注視裡德爾,輕輕搖頭,他沒有生氣。
因為兩人的年齡還不足以使用幻影顯形,因此他們選擇了由神符馬牽引的馬車前往魁地奇比賽場地。
那裡是一片荒無人煙的沼澤地,為了防止引起麻瓜的注意,魔法部采取了很多防備他們的措施。
“七點零一分,來自馬爾福莊園,”兩個一臉疲倦,麻木著臉的巫師站在草地上,
其中一個拿著金表,另一個則拿著羽毛筆在厚厚的羊皮紙上記錄。
兩人打扮的都是一副麻瓜樣子,但顯然巫師們十分不熟悉麻瓜們的穿搭,花呢西裝套紅色短褲,蘇格蘭褶襇短裙配一塊幾乎可以說是一塊布料的上衣。
“上午好,小馬爾福先生,”拿著金表的巫師雖然很想作出一副熱情洋溢的樣子,但整晚都守在這裡的他們太疲倦了。
“您和這位裡德爾先生的營地朝著那邊過去大約五分之一英裡,前麵第一片場地就是。營地管理員是斯巴魯先生。”
阿布拉克薩斯微微點頭,說了一句感謝。
他走到馬車麵前,對著神符馬說了幾句,三匹純白色的飛馬立刻扇著翅膀,飛上天空,而後隱身消失不見。
兩人穿過荒蕪人煙的沼澤地,因為某種原因,阿布拉克薩斯在進入沼澤地之後戴上了兜帽,隻露出半個下巴,如果不是非常熟悉的人是不會認出他的。
裡德爾若有所思的盯著他,隨後也跟著他作出同樣動作,然後牽住他的手。
阿布拉克薩斯連眼皮都沒掀,反握回去。
濃霧中幾乎什麼也看不見,但他們兩人一直緊緊地挨在一起。
走了大約十來分鐘,漸漸地眼前出現了一扇門,然後是一座小石屋。
白色濃霧中勉強可以分辨出石屋後麵成千上百頂奇形怪狀的帳篷,順著大片場地的緩坡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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