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繼續向北行進,天氣忽然暗了下來,雨點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打著車窗,夜幕漸漸降臨,馬爾福專屬包廂裡的燈亮了。
阿布拉克薩斯慢條斯理地翻動手裡的書。
聽了沃爾布加三言兩語的總結,他並不在意那個新轉來就能成為赫奇帕奇級長的轉校生。
這種喜歡自說自話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阿布拉克薩斯向來有兩種處理方式,無視他,或者讓他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麵前。
通常阿布拉克薩斯更喜歡第二種方式,隻是最近事情繁多,麻瓜的,魔法部的,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湯姆。
所有的事情仿佛堆疊在一起,像一座臃腫的雕像。
不過好在瑟維拉小姐確實很不錯,作為《曼徹斯特衛報》的知名記者,即使是在戰爭年代,經她之手的衛報依舊能讓aurora贏得不少有識之士的關注。
至於魔法部,有父親在,他倒不需要太過關注。
唯一到目前為止還需要十足十關注的就隻有湯姆。
夢境中的這一年,他會找到並成功打開密室,而下一年則是他靈魂分裂,徹底墮入黑暗的節點,隨之而來的便是一步步脫離人類的範疇,他的靈魂受到的破壞將超出巫師們所說的一般邪惡的範圍。
阿布拉克薩斯暑假時十分認真的查詢過地下室所有他能觸碰的書,甚至還悄悄解開了不少被下了禁製的古老邪惡的黑魔法殘卷。
通通沒有找到一條關於魂器用途的資料,也沒有一本詳細介紹魂器的書。
除了《至毒魔法》的序言中找到了一句話——‘關於魂器這一最邪惡的魔法發明,在此不加論述,亦不予指導。’
所以,他根本無從得知任何魂器的信息,就連夢境也隻記載了幾個名字,斯拉格霍恩,戒指,掛墜盒,金杯,冠冕,日記本,納吉尼,以及叫哈利波特的救世之星。
可這些於他現在的處境完全沒有絲毫意義。
在最初之際,阿布拉克薩斯隻是以客觀態度來看待夢境裡的伏地魔,擅長魅力偽裝和權力誘惑,以及力量恐懾,這樣形象的裡德爾確實吸引了他。
再加上那句讓他頗為認同的話,“世上並沒有絕對的善惡,差彆隻在於強者和無法分清現實本質的弱者。”
因此,他對伏地魔保持了一種對同類與強者的欣賞態度。
既不關心他為了逃避死亡而不惜多次采取最邪惡的方式殺人,進而多次分裂他的靈魂。
也不在意這樣的殘缺了靈魂的裡德爾究竟是否還屬於人類的範疇。
但現在,貓咪是屬於他的,屬於他的私有財產,馬爾福家族一向遵循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的原則。
所以,他的貓咪必須要完好無損,不能有一絲損傷,他不喜歡任何殘缺的冰雕。
但,他並不認為貓咪會因為他的告誡而放棄對魂器的研究,畢竟永生對裡德爾來說遠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那麼,他該怎麼做……
他相信現在的貓咪並不會當著他的麵做那些關於魂器的實驗研究,難不成要他搬進自己的寢室,他記得級長是有權自主更換寢室的。
隻是…
阿布拉克薩斯想著他寢室的某些東西,立刻否決了這一念頭,他也有不能讓貓咪知道的秘密……
火車開始慢慢地減速,四周突然嘈雜起來,因為所有學生都在忙著把行李和寵物歸攏在一起,準備下車。
阿布拉克薩斯壓下心中的思索換上級長袍子,他並不需要去監督秩序,這是五年級級長的工作。
“阿布……”
布萊克們離開後,弗林特忽然喊了他一聲。
阿布拉克薩斯回頭看去,突然想起似乎自從上車他還沒同弗林特說上一句話。
弗林特坐在光暗交界的地方,一半臉是亮的,一半則是暗的,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
阿布拉克薩斯心中一動,但神情依舊平靜,隻是靜靜地等著弗林特接下來的話。
他希望他不會失去這個多年的好友。
弗林特似乎猶豫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亞布納開始乾預霍格沃茨了,你知道吧……”
阿布拉克薩斯微微點頭,畢竟也算是他間接提前促進了這一步。
但他不覺得這個消息能讓弗林特產生這樣的變化。
“你知道我們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課的老師是誰嗎?”
弗林特又說。
阿布拉克薩斯微微斂眸,片刻後,“埃爾勞。”
退休的老傲羅,自詡公正不阿,一切為了魔法世界的一個蠢貨而已。
“你究竟想說些什麼,弗林特,我可不認為你會擔心這些事情。”
阿布拉克薩斯有些不耐煩,“你知道的,我向來不喜歡你這樣瞻前顧後的樣子,如果你仍舊保持這樣的態度,我認為我們可以就此結束話題。”
“好吧好吧,我說還不行…你難道就不肯多給我一點容忍度嗎?”
弗林特忽然抬頭,整張臉徹底脫離了陰影,他抱怨的看著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你變了,你不再是我認識的阿布了…你現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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