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很靜,隻有兩人的糾纏在一起的呼吸聲,不斷輾轉流連的呼吸。
有力的手臂摟著隻穿了一件薄浴袍的腰身,觸碰密密麻麻地落下,蔓延。
耳垂帶起一陣又一陣的炙熱的癢意,阿布拉克薩斯被錮住的手腕微微發紅,連骨節都泛起一絲白色。
輕輕抬眸,裡德爾微涼的鼻尖親昵得蹭過來。
順著唇角緩緩下移,落到被衣袍蓋住的肌膚,
帶著熱意的指腹不經意間撩撥開來。
阿布拉克薩斯看過去,兩人目光對視,他看見裡德爾眼裡逐漸危險的光芒。
灰眸微微眯起,眼裡的朦朧漸漸褪去,繼而變得冰涼,冷冷睨過去一眼。
接收到的裡德爾偏頭靠近,指腹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已經裸露出來的肌膚。
目不轉睛地端詳片刻,鬆開圈著阿布拉克薩斯手腕的手,輕輕撫弄他的睫毛,很深的血紅色眼眸緊盯著。
阿布拉克薩斯沒有看手腕上被弄出來的紅痕,反而認認真真看著他。
他的小貓在跟他分享喜悅。
溫暖的燈光落下,明黃色的暖意淡化了他一貫對外的冷漠。
他露出一個很淡但極其漂亮的笑,指尖勾著裡德爾的下巴,手指放到他唇上,像是想把他臉上的每一寸表情看清,"我也很高興。"
在後來,裡德爾級長又經曆了一次"夜不歸宿"。
但兩人到最後也隻是親了親,沒有再做更多的事情。
第二天,裡德爾回寢室換衣服時,遇到了還未離開的室友特威。
特威一臉憐憫的望著他,級長可真是辛苦,才剛開學裡德爾就已經被徹夜夜巡了好幾次,連衣服也隻能趕在早上回來換。
裡德爾保持微笑,打了聲招呼後又快速離開。
他到禮堂時,阿布拉克薩斯已經在享用早餐了。
剛坐下,耳邊毫無征兆地傳來一聲尖叫。
阿布拉克薩斯動作絲毫不頓,慢條斯理地吃著麵前的布丁,完全無視了那聲驚叫。
裡德爾倒是微微抬眸瞥了一眼,發現那聲音的主人恰好是昨天見過的一個格蘭芬多,似乎叫做卡卡哈。
他接過阿布拉克薩斯調好的果汁,也不再關注,畢竟男生主席可是就坐在那裡。
此時的卡卡哈隻覺得自己的手臂疼痛難忍,那種感覺就好似有什麼可怕的東西硬生生從上麵撕扯掉了一塊血肉似的。
猛地掀起衣袖,掩藏在衣袍下的整條胳膊已經變得猩紅刺目,鮮血淋漓。
眼前頓時一黑,整個世界開始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