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假期的最後一個星期,兩人仍舊在歐洲大陸遊曆。
阿布拉克薩斯走到窗前,慢慢拉開窗簾,垂眸望著下麵的街道。
一眼掃過去,完全符合一條令人尊敬的郊區街道在星期天深夜應有的樣子,兩側的門窗都關得嚴嚴實實,沒有一個移動的物體,連隻鳥的影子也沒有。
隻有某個昏暗無比的深巷口,隱隱約約散發出微弱的亮光。
天空很暗沉,阿布拉克薩斯卻披上了一件外出的鬥篷,站在窗邊,在一片寂靜中凝神傾聽。
突然,睫毛微斂,手中通體漆黑的魔杖張端閃爍了一下,下一秒,整個人消失在房間內。
儘管魔法部製定了如此多的規定,比如《禁止未成年巫師使用魔法條例》,禁止17歲以下的巫師在校外使用魔法。
但不遵循它的巫師大有人在,隻要狡猾地躲過綜絲,不被人看見,沒有誰會知道。
而對於幻影顯形這個魔法。阿布拉克薩斯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成功掌握,因此片刻後,他便出現在之前看見的深巷前。
剛出現在這裡,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迎來,握著魔杖的手緊了緊,灰眸朝裡看去,昏暗的深巷幾乎看不見任何東西,遲疑幾秒,最終邁步走了進去。
等到眼睛漸漸適應黑暗之後,周圍反倒還清晰了一些,走著走著,隱約看見了不遠處模糊的修長黑影。
黑影一動不動,仿佛一座沒有生命的雕塑。
同時耳邊響起悉悉索索的不明聲音,仔細聽去,有點像在咀嚼什麼東西的聲音。
阿布拉克薩斯頓了一下,這才發現黑影的麵前還有個東西,隻不過那團東西很矮,像是趴在地上,灰暗的環境下,他看見那東西似乎在緩緩蠕動,不斷起伏,仿佛在重複著某種動作。
血腥越來越濃,幾乎到了刺鼻的地步,耳邊好似咀嚼的嘎吱聲也越來越大。
阿布拉克薩斯最終停下腳步,緩緩舉起魔杖,白光從杖端冒了出來,然而下一秒一個黑影迅速出現在自己麵前,一張血腥模糊的臉毫無征兆地放大,幾乎是立刻,惡咒射了出去。
砰的一聲,黑影被掀翻到牆邊,滾了幾圈。
阿布拉克薩斯擰眉,即使是一閃而過,他也看清了那張臉的真麵目,尖嘴獠牙,那是一張狼人的臉。
全身束縛咒甩過去後,阿布拉克薩斯沒有再把注意力分過去,反而舉起魔杖,借著有些亮的光走向那個一直沒有動靜的身影。
“湯姆,”
語氣很輕的喊了一句,本以為不會立刻有回應,結果下一刻,麵前的身影直接轉了過來,露出一張眉宇俊美鋒利,膚色似冰雪的臉。
“嗯。”
裡德爾應了一聲,轉動眼珠,扯著嘴角對著阿布拉克薩斯笑了一下,魔杖的光照亮他黑得極其純粹的瞳孔。
不知為何,阿布拉克薩斯微不可察的鬆了一口氣,視線不經意間落在裡德爾不遠處的位置,忽地頓了一下。
一具大腿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向後呈直線扭曲的屍體映照在灰眸裡,眼前那具殘屍,胸腔手臂幾乎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斑駁不已,血肉翻卷,白骨痕痕,尤其是喉管更是被直接撕爛,頭和身體的連接搖搖欲墜。
讓阿布拉克薩斯越發皺眉的是屍體的兩隻胳膊仿佛被硬生生扯過般,竟然隻有幾絲細細的血肉連接著支撐著。
這完全就是一具被生生啃食過的屍體。
驟然扭頭,盯著被他束縛的狼人,
黑色毛發和絡腮胡子胡亂糾結在一起,破爛的衣服緊繃地勒在身上,喉嚨不斷發出嘶啞刺耳的咆哮。
在注意到阿布拉克薩斯看向他後,咧嘴一笑,露出尖銳,裹著不明紅白物的牙齒,慢慢地、令人惡心地舔著嘴唇,鮮血早已淌滿滴他的下巴上。
狼人雖然殘暴,但有吃人癖好的幾乎很少,眉宇閃過一抹厭惡之情。
白光從魔杖頂端一掠而過,擰笑的家夥立刻昏了過去。
裡德爾幾乎是漠然地看著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的孔雀,黑眸中是純粹的冰冷,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我什麼都沒做,”
他神情平靜地牽起阿布拉克薩斯的手,向他展示自己的手指,乾淨整潔,連指甲縫裡都沒有一絲紅色,冷色的燈光將他的黑眼睛襯得愈發深幽。
阿布拉克薩斯無聲斂眸,盯著兩人相握的手,沉默片刻,輕輕地笑了一聲,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他其實不太喜歡這樣的裡德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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