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德爾笑意幽然,看向起源點的眼眸深處掠過殘忍暴虐,他藏的很好,以至於處於虛弱當中的光點什麼也沒有發現。
對於所謂的規則,其實他並非一無所知。
第一次見麵,他也記不清是不知哪一條時間線。
那時他和阿布僅僅是剛剛有所交纏的直線,他所做的一切也單單是為了征服死亡,尋找永生。
他們的第一次見麵,總是在霍格沃茨。
一群嘰嘰喳喳,吵得不行小孩站在他身邊,雖然得知自己是一個巫師的消息讓他亢奮又激動,但周圍像蜜蜂一樣的聲音實在惹人厭煩。
如果不是那一排高座的教授,他相信自己肯定會讓那群小孩倒黴。
清晰又審視的目光不經意間投向那四張桌子,在落到斯萊特林時微不可察地停頓片刻,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獵豹,不動聲色地眯起眼睛,注視遠處那抹金色身影。
幾乎立刻,極其敏如的洞察力讓他察覺出他是斯萊特林的首座之一。
一個可以利用的,並且需要他以一種判若兩人的彬彬有禮的態度對待的人,就像對待當時在孤兒院的鄧布利多…教授。
幾乎每一次的時間線裡,他都會首先注意到阿布。
也許是因為他的麵孔,也許是因為他周身過於獨特的氣質,又或者是周圍隱隱約約以他為首的斯萊特林們。
總之,每一個時間線,阿布都會是他的選項之一,無論是什麼選項,可利用的對象,可拉攏的手下,可收藏的戰利品……
後來,不知為何,某一個時間線開始發生了某種他無法理解的變化。
一種仿佛麵對高端黑魔法的興奮逐漸在他與阿布相處的過程中產生,那些應該給予老魔杖,魂器,永生的執念漸漸分散到阿布拉克薩斯的身上。
像打開了某種極其可怕的開關,此後,每一條時間線裡,他們好似被一張無形的蛛網纏繞,光怪陸離的世界裡,他成了他的目標之一。
而遇到規則,是在他第一次將迷情劑用在阿布身上。
一個牢不可破的,永恒不變的,從身到心都屬於他,並且極其迷戀他的收藏品。
伏地魔好整以暇地盯著眼神略顯迷離的阿布拉克薩斯,血紅的瞳孔殘忍又惡劣,但又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新奇感,他的這位一向傲慢無比的“朋友”原來還可以擁有這副表情。
“過來,”伏地魔懶洋洋地說。
被迷情劑操控的阿布拉克薩斯目不轉睛地望著他,漂亮又蒼白的麵容帶著癡迷和喜歡。
他走近伏地魔,站在他麵前,神情虔誠又迷戀。
伏地魔臉上露出殘酷的得意神情,他得到了一個漂亮的收藏品。
幾乎是錯愣的,嘴角被溫熱輕輕地觸碰了一下,有點像輕薄的紗,又有點像絨絨的羽毛。
伏地魔把鮮紅的眼睛轉向麵前的人,舉起魔杖,索命咒似乎下一秒就要躥出,他審視著這個因為迷情劑而膽敢對自己不敬的馬爾福。
忽然伸出蒼白骨感的手指,冰涼的指尖觸到阿布拉克薩斯的皮膚,溫熱的,柔軟的。
“你是個有價值的人,伏地魔不會虧待對他有用並且幫助過他的人。”
幾乎稱得上罕見,他就那麼輕飄飄地掀過了這件事,他總不能要求一個被迷情劑控製了的人抵抗住那種迷戀。
誰都知道,它是至今為止最為有效的愛情魔藥。
於是理所應當的,阿布拉克薩斯迷戀上了他,因為迷情劑。
漂亮卻又極其有價值的白孔雀變得更忠誠了,並且永遠地不會為之動搖,伏地魔大人很滿意。
隻是,如果他能夠不那麼頻繁的出現在伏地魔大人的麵前,伏地魔也許會更加滿意一些。
或許是出自某種微妙的情緒,伏地魔漸漸放棄了迷情劑,隨著藥效的逐漸消退,他能夠感受到馬爾福越發減弱的熱情,以及漸漸平淡的情緒。
藥效消失了,記憶卻仍舊保留。
他本以為向來傲慢的馬爾福至少會產生某種反抗的心理,這樣他就可以更好的殺了馬爾福家族的其他人,毀滅這個能夠影響他統治的純血家族。
但事實上,馬爾福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平靜又淡漠。
血色眼睛盯著坐在他左邊最近位置的馬爾福。
馬爾福家主今天穿了一件修整的白襯衣,端著一個瓷白色的茶杯,眼簾微垂,不苟言笑的臉上透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伏地魔看著看著,忽然露出可怕的笑容,猩紅豎瞳變得殘忍冷酷。
揮了揮手,讓除了馬爾福以外的人都退下,食死徒們出現了小小的騷動,他們不動聲色暗自交換著目光。
“過來,”伏地魔輕聲道,豎瞳在燈火中閃著光。
阿布拉克薩斯微微抬眸,看向他的目光沒有半點情緒。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與伏地魔並不是食死徒那樣服從的關係,而是一種彼此獲利的合作。
“我說了,過來。”伏地魔舉起魔杖——阿布拉克薩斯腳下一動,一隻看不見的手將他推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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