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斯年來到梅園時,這裡可以說是人去樓空,隻有片片紅梅在隨風飄蕩。
晏斯年看向身邊跟著的人。有他的舅舅世子舒飛揚,大公子舒子軒和三公子舒子承,再有就是身後的隨從了。
剛剛有下人到前麵報信,說是同太子一同前來的那位小姐傷了舒四小姐,而且傷得很重,大小姐請公爺和世子的示下,要如何處理。
說是問承恩公和世子,其實這話就是說給晏斯年聽的。
晏斯年也很自然的提出來去看一看。要是有人不長眼睛,他可是要給小八撐腰的。
前麵有滿堂的賓客,承恩公便留下待客,讓世子和舒子軒陪著太子。畢竟是去後院,外男終是不便。
梅園在後院,晏斯年等人又是步行,慢慢的走過來的,時間上自然要慢上一點。
“人呢?這裡到底出了什麼事?”開口問話的舒子軒長得也是眉清目秀,齒白唇紅,但到底也掩蓋不住,因為縱欲而形成的眼瞼下的青黑。
這時有看園子的仆婦,湊上前來,跪在眾人麵前回話:“見過太子殿下,世子爺,大公子,三公子。”
“不是說若雲受傷了,不能移動了嗎?人呢?”世子舒飛揚看著跪在麵前的下人問道。
“回世子爺的話,四小姐是受傷了,已經抬回房去了。”
“那流雲呢?陪她妹妹一起回去了?”
“大小姐的閨房走水,大小姐聽到後,就暈過去了。被大少夫人帶去安置了。”
“走水了?”舒世子聽到這話,忙不迭的向舒流雲住的方向看去,此時還能見到遠處的濃煙。當年因為舒流雲是準太子妃,所以她住的院子,是承恩公府裡單獨避開的一處地方,離主屋較遠,他倒也不怕燒到了整個府邸。
舒世子看向自己身邊的一個管事說:“你去後門處,安排一些小廝進去幫忙,看住了人,隻讓他們在外麵守著防止火勢蔓延,就算是整座樓燒沒了,也不許他們進屋子,明白嗎?”
“喏!小的明白。”管事行禮後,就去安排人了。
女子清白大如天,對於舒家來說,燒了一兩棟樓沒什麼,但是女兒家的閨房絕對不能進去男人。
“我問你,宮裡來的貴客現在何處?”聽到自己的爹正在處理大妹妹閨房走水的事,舒子軒就問那跪在地上的人,知不知道小八在哪?之前在門外他沒有看到小八的模樣,心裡就一直癢癢著。就衝著太子表弟的那張臉,能把他迷的如此的女人得有多好看啊!今天他一定找機會,好好的看一看。
“回大少爺的話,那位小姐與秦國公府的楊小姐一起走了,下奴不知道去哪了?”
之前舒家父子的問話,晏斯年根本沒有關心,隻是看著眼前的梅花,那梅花【看來豈是尋常色,濃淡由它冰雪中】。
現在聽問到小八的頭上,他也看了過去,隨口問道:“聽說她傷了四小姐,是因為什麼啊?”
那仆婦本就因為太子的開口,嚇得體若篩糠。再一聽這問題,更是心驚膽顫不知如何回答。怎麼回答?說是因為四小姐罵街才挨得打,自己要是敢這麼說,世子爺和大公子現在就能宰了自己。
這仆婦雖然害怕,也是因為沒有見過太子這麼高貴的人,那也是對於上位者天然的懼怕。生死攸關之際反倒是生出了一些急智。
她對著晏斯年磕頭道:“回稟太子殿下,下奴卑微。眾位小姐在時,下奴根本不敢上前。隻是遠遠得看到四小姐受傷,隻聽圍著的小姐們議論,說,說傷人的是一位姓雲的小姐。”
太子晏斯年自然不會與一個看園子的仆婦理論,他看著舒世子說:“舅舅,孤家的小孩,生性膽小,平日裡連門都不出,更是不愛說話,第一次來舅舅家,不會讓人欺負了吧?!”
“不會,不會的,殿下身邊的人到咱們公府裡,就像是回家一樣,怎麼會被人欺負呢!哈!哈哈!”舒世子尷尬的對著晏斯年笑了笑。自己的女兒他自己還是知道的,舒若雲的刁蠻任性是出了名的,這事還真不能細問,到時候不一定是誰的錯。
隻能說舒若雲平時不做人,關鍵時刻親爹都不信她。
“我問你,這事是怎麼起來的,你是看園子的,彆說園子裡發生的事你不知道!”舒世子仿佛是變臉一般,剛剛還對著晏斯年笑得滿臉是花,轉過頭,就冷眼看著那名仆婦。
仆婦哐哐的磕頭,磕得臉都青了,才回答道:“世子爺,下奴是真的不知道,下奴聽到聲音過來時,是那位雲小姐折了一枝梅花,被大小姐身邊的翡翠姑娘帶人攔了,之後就起了衝突。再後來大小姐就和眾家小姐一起過來了,下奴身上阿咂,怕熏到小姐們就退遠了。”
“就為了一枝梅花?”晏斯年看著舒世子,狀是詢問可語帶嘲諷。
晏斯年知不知道舒家的梅園不可攀折?知道!他故意的。
舒子軒聽到晏斯年問梅花,接話道:“誤會,都是誤會。這裡的梅花是祖父在大妹妹出生時命人種下的,大妹妹愛若珍寶,就是家中的人,輕易也不讓攀折。想來是她身邊的丫鬟不識貴客,才起了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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