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木將手中的鏢旗交給了春哥兒。
春哥兒看了一會兒,不安的對大家道:“這是都城威遠鏢局的鏢旗。”
原來,春哥兒的父親,經常給威遠鏢局打零工。隻不過他收到的工錢基本上都拿不回家,在路上就都被人借走了。
後來,春哥兒直接和威遠鏢局說好了,他爹的工錢麵直接給他。故而他去過幾次鏢局,也認識了一些人。
看著這熟悉的鏢旗,春哥兒撒腿就往那鏢車的殘骸處跑。
小八吃著野山莓跟著走了過去,這些野山莓是剛剛休整的時候,春哥兒摘給她的。
看到小八過去了,餃子二人自然跟在了小八的身後。
一頓翻找後,春哥兒跪在了一架掉了一個軲轆的板車前。看著車上的血跡,春哥兒紅了眼睛。
“怎麼了?這車是……”饅頭看到春哥兒那可怕的表情,關心的問了一句。
“饅頭姐,每回我爹給威遠鏢局趕車,趕的就是這輛車。像是這種遠途的走鏢,他們一定會去找我爹的。我爹是不是出事了?”春哥兒的聲音裡已經帶了哭腔。
“不行,我要去找我爹!”春哥兒說著就要向山外跑。
饅頭一把拉住了他。
“你先彆急,之前我聽你和馮叔聊天,不是說給你爹娘安排了看屋子的活計嗎?你爹又怎麼會來跟著威遠鏢局走鏢呢?”
“這車就算是你爹常用的,但也是人家鏢局的東西,除了你爹彆人也是能用的。”
“饅頭姐,你不知道,我爹那軟和性子,一但鏢局的人找到他,隨便說兩句,他都能跟著人走的。”
“那你也不能自己上山,你是知道土匪窩在哪?還是能打的過人家?”
“彆忘了,你可是有主子的人。”這句話,饅頭說的聲音極小,也算是給春哥兒提了個醒。
春哥兒血紅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希望,亮了起來。
他一下子就跪到了晏斯年的麵前,不停的磕頭。
“主子,殿下,求求您,請人去看看,我爹是不是讓土匪給抓了。求求您了。”
晏斯年沒有動,但他的臉色卻沉了下來。
林逢春的爹不可能在威遠鏢局的鏢隊裡。他離開都城前,已經安排了人,專門看著林逢春的爹,一但他想要出城,尤其是和鏢局之類的一起走,就把他鎖起來。
晏斯年也是在做驗證,重生回來,前世活著的人被他殺了不少。
可死了的人呢?凡是和晏弘陽沒有關係的,他都能救下。
可是,但凡其前世的死亡和晏弘陽掛上點關係的,最後總會死掉。
這一回林逢春他爹的命,就是晏斯年的籌碼。要是他這邊連一個老頭都看不住,還是讓他死於非命的話,他也不用和晏弘陽鬥了,直接自殺就好了。
難道天命真的不可違?這個念頭剛剛閃過,晏斯年就看到了站在春哥兒身後的小八。
關於天命的想法,瞬間就被他打破了。
就算有天命,他的天命也隻會是這個小丫頭。
他就不信前世的命運不可改變。
“霍炳春,水無情。去看看。”隨著晏斯年的話落。兩個人消失在眾人的麵前。
天乾衛中,要論單殺,這兩個人的能力算是在伯仲之間。
隻不過水無情更精專於刺殺,而霍炳春更善於在對戰時一對多,有一人可抵百萬兵的氣勢。
主要是因為他用毒的。
大貓兒山上,一塊比較平敞的區域,被人蓋了幾排房子。中間最大最高的一間的門口,還被人掛上了一塊‘聚義廳’的牌匾。
此時,這間屋子的最上麵坐著一個大漢,手中拿著一條狗腿正在啃著。
這個大漢身高有二米上下,目測有二百多斤。一個大腦袋,上尖下寬,好像是頂了一個粽子。
三層的下巴,隨著他吃東西的動作一晃一晃的。臉上的皮膚好像是癩蛤蟆的皮,大包挨著小包,蒼蠅落在上麵都怕劈了胯。
他的身邊有兩個小嘍囉正在給他斟酒布菜,嘴中說的都是奉承的話。
“大當家的,你說威遠鏢局的人會來贖人嗎?”
“不贖人,他們還能不贖鏢,那麼他們家以後的買賣也不用做了。”
“那麼,那些人怎麼處理了?有幾個傷的挺重的,估計活不過兩天了。”
那個大當家的連想都沒想,直接道:“除了那幾個當頭的,其他人不用管,死了還有省兩頓飯。”
但凡二當家或是三當家的在這裡,都不能讓他去打劫威遠鏢局的鏢車。凡是鏢局之種行業,都是提前給過拜禮,拜過山頭的。
就是按年或季度交買路費用,過山的時候,插鏢旗,喊趟子,山上的土匪自然會讓他們平安過去。
甚至有些講究一些的地方,還會在自己所管轄的一畝三分地裡,派人護送一段。
可惜,這位大當家的,就是一個腦袋不太好使的粗人。他能當上最大的頭,全是因為他能打不要命,還有就是二當家和三當家想找一個背鍋的。
這時,門從外麵被人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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