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十一小長假,聶小小回了趟老家,父親出院後,她一直忙的沒回家裡看過。
每次打電話,爸媽都說讓她照顧好身體,安心工作,不要擔心家裡。
但聶小小心裡還是有思鄉之情的。
她小時候在農村長大,習慣了一群小夥伴田野山間到處跑,回家正好趕上老家收稻穀。
有的地裡稻穀黃的比較早,就早些收了。有的地裡稻穀還沒黃,就晚點收。
坐在車裡看著金黃的穀穗,一片一片的,很有治愈感。
小時候習以為常的畫麵,長大後都成了每一幀最美的畫麵,特彆養眼自然好看。
一回到老家,感覺空氣立即好了,心情也輕鬆許多。
現在全國各地都在搞新農村發展,農村的條件一點兒不比城裡差,都是獨棟獨戶的,日子過的彆提多愜意了。
晚上大家不是一起約著跳廣場舞,就是約著一起打麻將,或者三兩個的一起在路邊走走聊聊天散散步。
聶小小家門前不通公交車,要下車走十分鐘才到家門口。
她還是大學時的習慣,習慣了回家是坐公交車而不是打的士,所以,下公交車後,就提著包慢慢往家走。
一路上遇到認識的叔叔阿姨,笑著打個招呼。
大家都很稀奇的看她,嘴裡說著,大學生回來了。
聶小小心裡還挺尷尬的,不過老遠她就看到爸爸來接她了,她飛快的朝爸爸跑去,兩人有說有笑的往家裡走。
“爸,都說了彆來接我了,你怎麼又來了啊。”
“在家裡沒什麼事,就出來等你了,也不遠,就幾步路。”爸爸憨厚一笑說。
在醫院裡,金錢的擔子重重的壓到聶小小走投無路的肩上。
爸爸也說,小小,不治了,放棄吧。
所有的壓力都在她一個人身上,弟弟還小,媽媽隻會哭泣,她猶豫了很久,還是舍不得不治。
她想,哪怕她要吃一輩子的苦頭,一輩子不停的還債,她也不忍心放棄明明還有希望的爸爸。
事實證明,辦法總多困難多。她也比較幸運的遇到顧琰。
所以,看著健康能走路的爸爸,聶小小一次一次的慶幸,她當時沒有選擇那個放棄治療。
她到現在都記得,每次簽責任書時手都是抖的。
爸爸現在雖然恢複了,但腰不能乾重活,家裡連喂豬提豬食這種事,也得媽媽來做。
不過爸媽對這樣的日子都很開心知足,能走動乾一些輕鬆的活,媽媽到菜園子和地裡,身邊也有伴一起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