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小流著淚擺頭輕笑著一步步後退。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人說出的話,她感覺她活在另一個世界,一個陌生她從來不了解的世界。
眼前最熟悉的媽媽,怎麼那麼陌生呢,她好像從未了解過媽媽一樣。
她的心痛苦的糾纏在一起,難以呼吸。她又看到明月了,看到明月在哭,在喊,看到明月的心在流血。
她控訴不解的質問:“媽,明月也是你懷胎十月生的女兒,你對她一點兒感情都沒有嗎?明月她死了,你一點兒不會傷心嗎?不會流淚嗎?”
劉旭春看著瘋子樣的聶小小,好似這才相信明月已經死了。疑惑的問了句:
“她怎麼死的?得病死的?不都說禍害遺千年嘛,她怎麼死那麼快。”這語氣聽著不像傷心,倒像是抱怨。
“媽!!!”聶小小生氣失望的大吼。
劉旭春不耐煩的說:“行了,我知道了,又不是我讓她死的,你衝我吼什麼啊,你看看你,這樣子跟瘋了一樣,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瘋子?她像個瘋子?
就像一桶冰水澆進了小小的心裡,讓她的心涼透了。她明明在哭的,卻又忍不住笑了,不停的笑。
“早就說了,讓你跟那個明月不要走的太近,你非不聽,小小,你看看你,被那個明月搞的瘋瘋顛顛的。對了,你不是說明天走嗎?明天幾點走啊,要我說,你還是趕緊去上班吧,彆老耽誤工作,現在工作不好找。他們小倆口的事你彆管,他們感情好著呢。”
聶小小第一次覺得媽媽嘴裡的絮絮叨叨那麼的讓人難以忍受。
她抹抹眼淚笑著輕輕說:“好,我走,我現在就走。”說完她轉身就朝大門口走去。
劉旭春在後麵喊:“誒,你說走就走啊,也不收拾東西啊。”
等人走了,劉旭春收拾著客廳在那裡低聲抱怨:“真是的,一個個脾氣都那麼大,說兩句都不行,都衝我發脾氣,我衝誰發脾氣啊。”
聶小小衝動怒氣的走出家門,眼淚就止不住的掉,身體就不停的顫抖。
因為氣太狠了,腿也發軟,根本走不動了,她隨便找了個地方,蹲在路邊,頭埋在膝蓋裡哭。
她剛剛出家門的時候,竟然生出了那種走出去永遠不回家的想法,永遠也不要回家,要離這些人遠遠的。
可是天知道從前她有多愛這個家啊。在學校住宿時,一個碗,一床被子她都舍不得丟掉,所有能讓這個家變好的東西,她都舍不得丟掉。
她覺得自己是姐姐,是老大,於是承擔起很多家庭責任,因為這是男女平等的時代,她努力的想把這個家變的更好,所有的事都跑在前頭,不計較得失,一腔熱血的付出。
二十萬借了,一萬多的蘋果手機買了,最後做錯事的是她,被責怪的也是她。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難道好心也是錯嗎?善良也是錯嗎?
她明明就是為大家好,為這個家好,最後,她成了家裡多餘的那個。
她哭的昏天暗地時,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一直響,振的她大腿處發麻。
於是她邊哭邊掏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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