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影和氣息都斂的微不可查,腳步輕快,隻用了兩刻的功夫,便無驚無險的趕到了垂拱宮。
垂拱宮的大門緊閉著,宮裡宮外皆是黑漆漆的一片,像是宮裡的人都歇息了一樣。
宋時雨望了眼高高的宮牆,身形一躍,單腳在牆上輕點了一下,便身輕如燕的越過了牆頭,輕巧無聲的落在了垂拱宮裡。
她在暗影裡躲了會兒,見沒有驚動任何人,便憑著記憶找到了楊太後的寢宮。
寢宮裡同樣是漆黑一片,連廊下都沒有值夜的小太監。
宋時雨抿了抿唇,正要推門而入,卻聽到了寢殿中傳來細微的說話聲。
隻是那聲音格外的小,實在是難以分辨究竟是誰在說話。
她凝神一瞬,從偏殿推門而入。
殿中果然有半睡半醒的值夜之人,聽到門響,那人突然驚醒過來,還沒來得及說話,更沒功夫看清楚來人是誰,便被一掌劈暈了。
宋時雨找了個杯盞貼在牆上,耳朵貼在杯底,聽到了一牆之隔的寢宮中兩個女子的說話聲。
隻是這說出的話並非是大虞話,反倒是遼國話,聽得宋時雨微微一愣。
“文德殿那有消息了嗎?”
“有,說是王汝凱還沒有配出解藥,李敘白很是受罪。”
“這就麻煩了,若李敘白無法解毒,陛下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這件事,定然會追查到底的。”
“那,怎麼辦?總不能把解藥給他們送過去,虧王汝凱還是醫官院的院使,怎麼這般沒用,區區一個朱顏改都解不了。”
“這是遼國新配的朱顏改,跟從前的方子不一樣,更是頭一回用,王汝凱分辨不出來也屬尋常,解藥自然不能這樣直接交出去,容我想想,反正他也隻是受些罪,一時半刻死不了。”
“是,隻是這次李敘白破壞了咱們的計劃,以後再有這樣的機會就不容易了。”
“無妨,隻要這次咱們全身而退,後麵就還有的是機會。”
“是。”
“她在後頭還安分嗎?”
“安分的。”
兩個人的對話就此結束,再沒有聲音傳出來了,像是再冥思苦想的琢磨,怎樣讓解藥出現的合情合理,且不會讓人懷疑到她們的身上。
宋時雨抬眼看了下天色,知道自己不能再在這裡耽擱下去了,便將杯盞擺好,小心翼翼的離開了垂拱宮。
回到文德殿的後殿,李敘白已經折騰累了,哼唧聲都變得有氣無力了。
“王院使,解藥怎麼樣了?”宋時雨已經有些懷疑自己對王汝凱的莫名信任了,寸步不離的跟著他,一眼不錯的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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