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嶽箏站在斑駁的光影之中,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那光芒在她的眼眸中跳動,如同隱匿在黑暗中的星星。
誤會就誤會吧,總比讓獨孤朝寒知道,她失去記憶的這段時間,是我占據了她的身體好。
若她知道了,說不定她轉頭就會告訴城暮寒,那我的計劃就全泡湯了。
南嶽箏微微揚起下巴,也懶得跟獨孤朝寒多做解釋,開始打哈哈,道:“真是抱歉呀,耽誤你和城暮寒夫妻團聚,不過,等一切結束,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獨孤朝寒聽到她這番話,臉上的憤怒稍稍緩和了一些,但依舊充滿了疑惑,急忙追問道:“等一切結束?什麼意思?你真的不打擾我們?”
她的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懷疑,緊緊地盯著南嶽箏,想要從她的表情中看出端倪。
南嶽箏的臉上忽然綻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帶著幾分隨意和不羈,她輕啟朱唇道:“放心,我對城暮寒那家夥沒興趣。”
獨孤朝寒聽到這話,撅起了嘴,臉上仍帶著幾分懷疑和不滿,但語氣已經稍微緩和了一些:“你最好說的是實話。”
她的眼睛緊緊盯著南嶽箏,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找出一絲破綻。
南嶽箏微微仰頭,看著獨孤朝寒,繼續說道:“你們都拜堂成親了,我還能把你們拆散了不成?”
獨孤朝寒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你說的對呀。”
她看著南嶽箏的表情,終於鬆懈了一些。
南嶽箏看著獨孤朝寒,不禁暗暗感歎:這丫頭也太好糊弄了吧,我隨口糊弄幾句就完全相信了。
唉,這麼單純的丫頭,也難怪會被府裡的姨娘和兄弟姐妹欺負成那樣。
但願城暮寒這家夥,不會辜負她的一番癡心吧。
獨孤朝寒歪著頭,一臉困惑道:“可我不記得,我是怎麼嫁給城將軍的了,難道他那時就喜歡我了嗎?”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好奇,像是一個急於尋求答案的孩子。
南嶽箏聽到她的話,心中一驚。
啊,總不能跟她說,是我用你的身體冤枉了城暮寒,才逼的他娶你吧?
南嶽箏臉上努力保持著鎮定,道:“啊,對,沒錯,城暮寒就是太喜歡你了,但又憋在心裡不說。”
她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眼神也有些躲閃,不敢與獨孤朝寒直視。
獨孤朝寒聽到這個回答,臉上瞬間綻放出甜甜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盛開的花朵,燦爛而動人。她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兒,滿是幸福和滿足的光芒。
“原來城將軍,對我用情至深啊。”
南嶽箏看著獨孤朝寒,如此輕易地相信了自己的話,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繼續趁熱打鐵,道:“沒錯,城暮寒性子變扭,你若直接問他,他肯定不會直說,但無論他嘴上怎麼說,你就是他最珍視之人。”
此時的南嶽箏怎麼也沒想到,她這隨意說出糊弄獨孤朝寒的話,來日會傳到城暮寒耳中,而坑害了自己。
獨孤朝寒皺著眉頭,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她直直地盯著南嶽箏,再次開口問道:“你既然願意成全我和城將軍,為什麼還要把我抓走,不讓我和他團聚?”
嗯?這丫頭也沒我想象的那麼好糊弄啊。
南嶽箏聽到這個問題,愣了一下,她沒想到獨孤朝寒,又繞回了這個棘手的問題,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
她再次嘗試打哈哈,道:“怎麼又繞回這個問題了?”
獨孤朝寒咬了咬嘴唇,繼續道:“那是因為你的行為真的很奇怪。”
她的目光堅定,不肯放過南嶽箏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
南嶽箏被她盯得有些心虛,索性不再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繼續往前趕路。
“你肯定在騙我,你就是想跟我搶城將軍!不然為何不讓我跟他在一起?!”
那是因為你們兩若是乾柴烈火上了,我一旦回到你的身體,我無辜的眼睛就會遭罪!
“誰要跟你搶城暮寒,那玩意你拿走就好!”
“你口是心非!”
南嶽箏知道她是徹底誤會,再也解釋不清了,乾脆不再說話,加大力度抓著獨孤朝寒朝前走。
獨孤朝寒被綁住,動彈不得,身不由己地被拖著往前走。她一邊掙紮著,一邊大聲喊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南嶽箏頭也不回,冷冷地道:“蟬衣宮。”
當那三個字說出之時,陽光忽然消失,森林也變得越發幽深,四周彌漫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獨孤朝寒嚇得渾身一顫,雙目被絕望和恐懼填滿,不禁哀嚎起來:“你難道是要把我送給蟬衣宮的老妖婆,天呐!城將軍救我!你果然是想殺了我,搶走城將軍!”
她的眼淚奪眶而出,臉上滿是驚恐和絕望的神情。她奮力地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南嶽箏的束縛,卻隻是徒勞。
“嗚嗚嗚城將軍,快來救我啊!”
她一遍又一遍地呼喊著,聲音因為過度的驚恐而變得嘶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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