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正常的一家是這樣的。”
隻是他家不正常,全是一群白眼狼,獸父是那雌性的第一獸夫,在家裡任勞任怨,最後在捕獵的時候為救那雌性的另一個獸夫,受了很嚴重的傷。
那些白眼狼為了怕獸父拖累他們,直接把獸父和剛剛出生的哥哥丟出了洞穴。
想到這,冥銘的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那可是最冷的寒季,萬物凋零,異獸都要退避在洞穴的時期。
傷勢嚴重,沒有任何捕獵能力的獸父帶著剛出生的哥哥就那樣被丟在雪地裡。
即便是在熱季,聽到白蘭阿嬸說出這些,他都仿佛生出寒季一般。
怨念像劍刃般化作實質,下一秒恨不得要殺了他們,繃緊的手臂突然傳來一股力道將他拉了回來。
“你,怎麼了?”
嬌軟的聲音在耳畔響徹,宛若一道燦爛的陽光撕開了令他痛苦二十幾年的過往。
傷口被撕開,可卻半點也不疼。
他們終究會尋到自己的幸福。
“沒事,你叫我冥銘就行了。”冥銘臉上笑容多了幾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我叫蕪玥。”
“無月?”冥銘一愣,嘟囔出口。
除了那天,每一個晚上都有兩個又大又圓的月亮。
小雌性也不受待見嗎?
雲蕪玥眼眸微眨,自然看了出來這虎獸的糾結,原主的名字確實和她的有差彆,但隻是字的不同,讀音確實相同的。
在這裡也不好解釋。
粉嫩的唇瓣微微上揚,道:“你名字是兩個一樣的字嗎?~”
軟乎帶著甜膩的語氣讓冥銘剛降下溫的臉頰瞬間一紅,輕咳一聲,低下頭,迅速在地上用在指甲劃出自己的名字,“這個。”
雲蕪玥一瞧,黑眸滿是震驚,這是簡化版漢字!
“冥,銘。”這兩個字在嘴裡滾了幾圈,忽得抬頭輕笑,“你名字和我的一樣複雜。”
說著,手指從火堆裡扒拉出一根燒黑一半的細木棍,在地上勾勾畫畫。
一個大大的歪歪扭扭的“蕪玥”便出現在“冥銘”二字的旁邊。
般配。
冥銘不知為何,腦子裡便出現這個詞。
軟乎乎的聲音還在耳邊旋繞,“我的名字是這個蕪啦,玥是這個玥。”
他喉結滾動,嗯了一聲。
“很,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