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大笑後劇烈的咳嗽聲傳來。
溫萊笑得眼淚鼻涕一同流了出來,咳得肺都要出來了,也沒有停下的意思。
“你們這群獸,終於受不了了,哈哈……”
“是不是很後悔?後悔任由我作威作福,欺負雌性也沒動手?”
“哈哈,晚了!你知道霜月是怎麼死的嗎?我帶出去的,那個蠢貨!”
“你們都該死,都該死!”
齊麟和巴騰穀風等族老坐在不遠處的木樁上,周圍也被一同帶來的獸人包圍。
眾獸人靜靜聽著溫萊的臨終遺言。
“你們說話!說話啊!”溫萊發了瘋似揪住自己的頭發,麵容癲狂,眸子此刻赤紅一片。
可除了她的咆哮,周圍再沒有任何的聲音。
溫萊嘶吼累了,靜靜躺在獸皮上,看著頭頂錯落的枝丫,麵無表情。
仿佛之前發瘋的不是她一般。
巴騰歎了一口氣,語氣裡滿是哀痛,“溫萊,你怎麼會變成這般模樣?”
一直視為妹妹的存在,是曾經最疼愛的妹妹,可臨到終了,卻變得如此麵目可憎。
“現在來管我了?”溫萊笑得邪乎,眼中像是淬了毒,“那為什麼,為什麼我被抓走的時候不管?!”
“等到我喜歡上他,卻又來管我。”
齊麟大驚,吼道:“溫萊,你放什麼屁!”
“你們殺了光,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說罷,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個尖銳的東西,直直朝著自己的胸口插去。
溫萊,就此死亡。
留下周遭的獸人無言沉默,場麵靜得可怕。
“荒唐,簡直荒唐……”穀風低聲喃喃。
怎麼會有雌性愛上黑獸,那是罪惡的存在,是比野獸還不如的東西!
齊麟看著溫萊的屍體愣愣出神,看著那早已渾濁的眼睛,長歎一聲。
仰頭看天,手中的金刃緩緩刺入她的咽喉,直到確定再沒有任何的波動後,才收回去。
皮囊早就不複從前的明豔,留下的隻有遍體傷痕,鮮血汩汩流淌,染紅了她身下的土地,鮮紅奪目,卻又那般枯朽。
兩名獸人將溫萊抬到洞穴內放下,一下下堆著乾枯的樹枝,直到有半人高,才將溫萊放置在上麵。
巴騰也站了起來,看著這一幕,沉默了幾秒,緩緩抬手,火焰帶著歎息,將枯枝點燃,升騰的煙隨風飄散,一同散去的還有眾獸眼底最後的哀傷。
罪惡者,沒有機會葬在部落,火葬後沒有屍體,唯一能證明她存在的方式,便在親人好友的心中。
“隨她一起去吧。”
鳥雀驚起,原本的空地上,隻剩下五六具獸體排列整齊。
“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