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銘沒有多繞彎,拐彎抹角,這傻鳥不一定聽得明白,直接將雪鴞部落的慘狀說了一遍。
聽到巫醫和祭司都沒了,風煊手緊緊攥緊,過於用力到劃破了掌心,血液染紅了手指,一滴滴落在地上。
巫醫和祭司對一個部落是何等的重要,一下就沒了兩個!短時間內是彆想恢複到之前的模樣。
還有沒有保護好祭司,獸神的怒火就夠雪鴞部落吃一壺了。
風煊到底是從雪鴞部落出來的,哪怕小時候過得再不愉快,也從來沒想過對部落進行什麼報複。
如今部落竟然被黑獸害成這樣。
不對,不止黑獸,還有部落裡的獸人。
風煊此刻腦子無比清醒,明白得多了,也越來越氣了,整個鳥都感覺要氣炸了!
一群沒良心的蠢貨!
九階的威壓隨著無法壓抑的怒火噴薄而出。
原本高興獸父阿爹們回來可以陪他們玩的崽崽此刻也不蹦躂了,安靜地蹲在地上,毛茸茸的臉上掛著乖巧二字,大眼睛骨溜溜轉著,看看這看看那的。
氣氛的突變和九階獸人的氣息的鋪開讓他們意識到不對勁,脊背瞬間拱起,毛炸開了。
洛白低頭看了看崽崽們,挨個摸了一下他們的背,示意彆害怕。
獸父的安危和氣息屏蔽了那股讓他們戰栗的氣息,拱起的小脊背這才平了下來,隻是炸開的毛依舊炸著,更加奶乎了。
若是平日的蕪玥,必定要好好挼一把,可此刻風煊的情緒不穩定極了,占據了她所有的注意,好在結侶後,雌性對於伴侶的異能氣息壓迫沒有任何的感覺。
她扶著熊烈的手臂站起身,輕輕喚道:“風煊。”
走到他身邊,一隻手牽住風煊的手腕,另一隻手想要揉開緊握的拳頭檢查掌心的傷勢。
風煊手在止不住的顫抖,可看到是小雌性,染上陰桀的異眸合上,抿著唇,努力克製著心底的暴躁。
半晌才道:“我沒事。”
睜眼說瞎話。
蕪玥也不打算安慰什麼,有氣自然是要發泄出來,都是九階獸人了,報個仇出個氣還是有能力的,隻是前提是不要去懲罰自己。
掰開了風煊緊握的手指,手心的傷口顯露出來,指甲嵌進去的地方已經血肉模糊了,可見當時所用力道之大。
這血流的……
蕪玥捂住胸口,總感覺自己的手指也開始密密麻麻地疼起來了。
她是真見不得這種流血的畫麵。
她放下風煊的手,戳了戳他的胳膊,軟著聲音道:“快用你的異能治治,看著我的心好疼。”
軟聲細語,許久都沒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