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箬及時撤回手。
鏡子憑空消失,氣急敗壞的聲音回蕩。
“嗬嗬--”
“就算什麼都做不了,把你多困些日子也是好的!”
“我倒要看看,你什麼時候能走出這夢境!”
魘臻扔下最後一句,就徹底消失了。
扶箬望向半空,嘖一聲。
“惱羞成怒了,脾氣不好的小蛇。”
鏡子裡氣得到處遊動的小蛇,聽到這句話突然僵直成一條直線,險些裂開。
扶箬戴著幕籬從客棧房間走出來。
她一下樓,蹲守在大堂的車夫立即上前攔住。
“姑娘,你不能出去,現在外麵危險。”
車夫年紀三十歲出頭,觀體型以及呼吸節奏,應該是個練家子。
“我妹妹讓你做什麼?”
車夫誠實道:“買家讓我送你離開滄城,越遠越好,再也不回來。”
果然出事了
扶箬立即出了客棧。
“我要回去。”
“啊?”車夫愣住:“回哪?”
扶箬主動上了驢車:“滄州付家。”
“你來不來趕車?不來我自己動手。”
這玩意,應該不難吧?
扶箬坐在前室位置,拽了拽繩子,從旁邊拿起鞭子,還沒抽,車夫趕忙跑過來奪下。
“打不得,打不得!”
“我家小強很聽話,打它會鬨脾氣的。”
車夫將扶箬推進車廂,自己坐到趕車位置。
扶箬看著外麵那頭懶洋洋甩蹄子的驢,對車夫的話保持懷疑。
叫這名字的驢,真的會聽話嗎?
車夫拍了拍驢屁股:“小強,走吧。”
驢車噠噠走在路上,速度很慢。
扶箬怕付千鐘那小丫頭出事,悄悄在車廂裡貼了兩張疾行符。
付千鐘到今日也不過是個八九歲的小丫頭。
就算天生聰慧早熟,可也是還是個孩子。
能將一個孩童逼到為姐姐謀劃逃生,到底出了什麼事?
小強從沒有感覺自己跑得如此輕鬆,身形如此飄逸輕快,一邊跑一邊撒歡地高歌,引得行人紛紛側目。
中午,扶箬他們重新進了蒼城。
車夫看了看熟悉的城池,又看了看小夥計,拍了拍驢子。
“小強,你速度越來越快了啊。”
扶箬從車上下來,給了車夫金銀,讓他先在城門客棧等候。
扶箬尋了家符篆鋪子,買了一堆符紙和朱砂。
一出門,轉頭進入小巷,將符篆提前畫上五十張。
付家宅子已經換了主人。
灑掃的仆人都在埋著頭乾活,氣氛壓抑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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