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看向扶箬。
扶箬神色依舊淡定,幕籬周圍的白紗偶爾隨著飲茶的動作飄動。
從徐長明帶她踏入徐家,感知到下方地脈的時候,扶箬就知道他在籌劃著什麼。
既然他想讓他們聽。
她便聽著。
“那鬼王圍而不猛攻,從頭到尾都沒有親自出手過,就連幾個鬼將都很少出手,隻是叫人這麼圍著城,一天天的打。”
“他八成是在等一個時機!”
“時機一到,必定是我們所有人一同祭天的日子。”
徐長明勸道:“大家不要急,先找人打探一下消息。”
徐渭為難道:“我們就算臨時魂魄出竅,也是生魂,無法靠近地脈。”
扶箬端著茶杯的手頓住。
這是想她去探地脈?
她默不作聲,繼續聽著。
接下來的話題主要是圍著鬼王。
宗冶是五年前突然冒出來的,他的出現極為隱秘,並沒有在宣城引起軒然大波,隻是令那些鬼被迫臣服於他,默默辦事。
劍城江城距離宣城並不遠,這事瞞不過他們,所以早早便派人打探監視。
隻可惜得知的有用消息並不多,至今不知道他究竟是從哪個禁地跑出來的。
明明浮雲州並沒有傳承家族禁地被破。
不過他們發現宗冶鬼王一直在三城中籌備什麼。
城中的鬼祟每日子時都會消失一批,次日會再出現。
原本他們還不解,但直到今年年初,劍城發生了幾次地動,徐家主宅下方開始冒出陰氣。
他們發現了若隱若現的地脈,才有了些許猜想。
繞了一圈,話題又繞了回來。
“這地脈隻露出一道縫隙就如此醇厚,其中極有可能連著什麼。”
“我們徐家有劍塔已夠,這地脈倒是個畫蛇添足的累贅。”
“若是能移走,拱手相送也未嘗不可。”
他們在表態。
隻是真假未知。
誰知道這是不是吊在驢子眼前的胡蘿卜。
徐渺見扶箬如此沉得住氣,做了個總結便離開。
“時下最重要的是探聽鬼王消息,他究竟要做些什麼,是否與地脈有關,地脈中有什麼。”
議事結束,所有人臨走前都或輕或重地看了一眼扶箬。
她就這麼老神在在坐著,不慌也不忙。
等人都散了,屋子裡隻剩下徐長明和司徒勿。
扶箬開口:“徐長老從什麼時候動心思想讓我去探地脈?”
“年中。”
扶箬淡淡問:“為何拖到現在?”
“他們不信任你,另外也是覺得我們可以有時間繼續研究。”
扶箬輕輕點頭,突然問了個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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