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冶嘲諷:“我配不配不是由你說了算,是由我的實力決定。”
“我可不是你們這種實力低微的修者,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超越那低賤半妖。”
“到時定要他魂飛魄散!”
燕山月氣得抬手指著他:“你--”
可指到一半,看著司徒珀那張臉,他又舍不得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隻好將手放下來。
燕山月彆開臉:“你少在這激怒我。”
“我不會上你的當。”
宗冶:“是啊,你確實不會上我的當。”
“但那半妖方才感覺到我實力飛速增長,日後恐怕有滅頂危機,想要強行衝破束縛,不惜傷了魂魄也要冒險重新奪回身體控製權。”
“你也隻是袖手旁觀,冷眼相看,任由那些符篆陣法還有舍利子壓製。”
“你看,你多厲害?”
“不止是不上我的當,連那半妖都不幫。”
燕山月捂住耳朵。
他還記得扶箬先前說過的話。
他的任務隻是在這看著心魔,若是心魔有意外,及時通知她,若是心魔準備掙脫符陣,他出手壓製。
哪怕是殿下親自出現,他也不能動這些符篆陣法。
宗冶瞧著他不上當,咬牙氣急。
他方才有一句話沒說錯,司徒珀確實感覺到危機,在拚命掙紮。
他那有六七分相似的力量已經不能迷惑他。
若是想要純靠實力壓製,他如今的修為還不夠。
他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來修煉,可佛骨舍利的事情就像一把懸在頭頂的劍。
他不確定那個殘疾廢物女人什麼時候會找到它。
或許在後日,或許在明日,或許在下一刻,她就會帶著那枚舍利子出現。
而他若是被壓製,進入半沉睡狀態,一切計劃就都廢了。
宗冶還是不甘心,想要再試試。
但燕山月這回直接將衣服撕開,從裡麵掏出兩團棉花,攢吧攢吧堵住耳朵。
扶箬瞧見這一幕,放心地收回神識。
很好,隊友都給力,沒人拖後腿。
目前一切順利,隻待她和阿左阿右取得聯係,共同商議好後續如何取得那枚舍利。
視線觸及到城門外淡金色佛光。
須臾間,扶箬心中有了個計劃。
她從隔壁取走一枚舍利,叫上竹影出門。
夜色寂寥,月涼如水。
小雪還在飄,折射出星星點點銀白月光。
細碎的雪花落到金光層上,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