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她後,他才知道原來世間有人真能做到如此。
是他自己的問題,是他自身不夠強大。
他羨慕她,也真心祝福她。
得償所願,終生歡愉。
馮家的人不出所料,找了家隱在住戶附近的小客棧。
夜裡,何修遠與兩隻小麻雀開始執行白日商量出的計劃。
何修遠先是從客棧要來一壺濁酒。
一壺不夠,他又要來兩壺。
城中不算富庶,這客棧位置又偏僻。
住宿人少,後院隻有他們的馬車。
而酒,也隻有中下等的濁酒,上等清釀隻在鬨市繁華間。
何修遠已戒酒許久。
一是酒水要花錢,他想省些錢養家。
二是這濁酒他喝不慣。
想想也是好笑,他那時都落魄到何種地步,濁酒不嫌他清貧,他倒先嫌棄上人家口味不佳。
何修遠半為做戲,半為借酒消愁。
很快兩壺濁酒見底。
他咂巴咂巴嘴,忽然覺得這濁酒也沒那麼難以下咽。
滾入肚中,彆有一番滋味。
兩隻小麻雀嘰嘰喳喳幾聲,示意他可以行動。
何修遠便起來撒酒瘋。
跌跌撞撞來到馬車旁,啪嘰一下坐在地上,抱著輪轂。
那群家夥為了將佛骨舍利運走,也是費了心思。
竟然在馬車上動手腳,將兩側輪轂都裝飾上圓圓的木珠。
木珠尾端有一個尖頭,可以插進輪轂軸承最中間那裡。
何修遠乘坐的車上,左右兩側各有一個木珠,但隻有左側裝著佛骨舍利,右側裝的是枚大理石珠子。
何修遠穿著的文士袍衣袖極寬,直接將輪轂遮了一半。
他用另一隻手,迅速將木珠擰開,把紙鶴裡那枚拿出放進去,又將真的那枚塞進紙鶴。
“你在做什麼?”
陰沉沙啞,充滿懷疑地聲音忽然出現在背後。
何修遠身形一僵,鼻尖控製不住冒出汗珠。
好在,紙鶴還是麻雀模樣。
阿右又離他們有些距離,一時之間發現不了,還便隨機應變躲了起來。
何修遠領悟到其中意思,立即將地上的阿左和那隻紙鶴變得麻雀撈進手裡。
他將它們拿在手中盤玩。
滿身酒氣開口:“你是誰?”
何修遠麵色通紅,眯著眼睛想要湊近看清楚,但腳下發飄,眼神迷蒙。
他對著那修者旁邊的空氣展示手裡的麻雀,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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