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院子裡枯樹枝丫投下橫斜疏影。
隨著夜風浮動。
似有暗香隨著昏黃月光襲來。
扶箬轉身。
司徒珀站在不遠處的梅花樹下,一身青袍,風姿如臨風玉樹。
走過來時,衣袂翩躚,恍若濯濯春月柳。
扶箬收起手中的劍。
四目相對,莞爾一笑。
這一刻,兩人周身氣度是相似的溫雅,莊重沉靜。
“骨重神寒天廟器,一雙瞳仁剪秋水。”
“說的就是殿下這般,哪怕隔著麵具,也盈盈動人。”
“遠遠走過來,不似此界中人。”
司徒珀唇畔輕笑。
瞧見她額角有汗珠,掏出一枚月白帕子。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何姑娘月下舞劍亦是。”
兩人也算是有過命交情了。
扶箬毫不客氣接過帕子,擦拭額角麵中。
她話裡帶著笑意:“你少調侃我了。”
“我自己才學了幾天劍,練成個什麼熊樣,我自個兒清楚的很。”
司徒珀走到石桌旁坐下。
“我這不是怕我義妹剛學劍便被打擊到。”
“所以你過來和我互吹互捧?”扶箬挑眉。
她將用完的帕子放在桌上。
“燕叔將我的事情和你說了?”
司徒珀頷首:“是,所以我在被人救了一命後,又白撿了個義妹。”
他陷入回憶狀。
“水榭內我第一次見你時,便覺你我有些相像,倒沒想到我們倆還真有成兄妹這一天。”
扶箬偏頭,笑靨如花。
“誰說不是呢。”
“但你比我更君子。”
司徒珀搖頭:“我可當不得這麼一句。”
“再多誇兩句,該要飄上天了。”
兩人閒聊幾句,又將最近裡裡外外的情況消息互通一遍。
就這麼坐在院中,月下賞梅。
司徒珀忽然道:“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在此結拜?”
扶箬麵色意外。
燕山月提及的時候,她原本以為隻是是借個名而已。
但司徒珀既然願意真心結拜,她自然也願意。
“我倒是願意,我在世間也並無家人,但你母親那邊……”
司徒珀:“我母親那邊你自可以放心,她不會乾涉我行事,就如我明知她所做之事有風險,卻也不會乾涉她的決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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