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霞宗,落雁山。
落雁山地勢平緩,中峰微微隆起,似一隻大雁落在地上凝望棲霞山。
千百年來,這裡一直是舉行宗門小比的地方。
今年棲霞宗宗門小比比往常提前了半年,盛況為曆年之最。
這次宗門小比雖然是因為葉不凡的出現而提前,也同時湧現了數十名資質極為優秀的天靈根弟子。
這些天靈根弟子不僅爭奪進入內門的機會,更是要爭奪築基丹。
如果錯過這次,許多天靈根弟子就需要花高價去購買築基丹,或者等待下次宗門小比。
在往屆宗門小比中落選的外門弟子或者沒有獲得築基丹的弟子,也會去爭奪築基丹或者進入內門的機會。
落雁山上有三處比試場地,分彆是左雁翅比試場,右雁翅比試場,以及決賽的比試場地——雁脊比試場。
陸林澤三人到達的時候,勉強趕上薛承長老宣布宗門小比開始,完美的將宗主莫大聲的講話錯過。對於懶於聽繁冗講話的陸林澤,這倒是好消息。
在左、右雁翅比試場已經通過抽簽,確定了所有參加宗門小比的外門弟子的比賽順序。
其中,參加左雁翅比試場小比的是外門弟子中的築基期修士。參加右雁翅比試場小比的是外門弟子中的煉氣期修士。
薛承見到陸林澤三人上到山上,於是將三人帶到右雁翅比試場觀賽台。
在那裡的比試場上,已經開始比試。
參加煉氣期宗門小比的修士有兩百多人。因為是初賽,人數眾多,所以比試場被分成五個場地,分彆進行比試。
在薛承帶著陸林澤三人出現在比試場外觀景台上的時候,四周站立的宗門金丹真君紛紛向薛承施禮。
薛承挺著肥大的肚子,笑眯眯向著眾人回禮。
此時,陸林澤發現自己失去了對夏不易身體的掌控,一舉一動都不是他的行為,他再次淪為旁觀者。
這令陸林澤陷入疑惑和一絲不安之中。
“你三人要仔細觀摩場上比試,學習修士對決的應對方法。取他人之長補自己之短。”薛承麵帶笑容,對陸林澤三人說道,“我過去與姚長老打個招呼。”
陸林澤三人施禮,道:“是。”
腆著大肚子,薛承邁步走向一旁靜立的長老,保持著一貫的笑容,大聲說道:“姚兄,今天怎麼得空來觀看小輩們的比試啊?”
姚長老見到薛承過來,陰沉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說道:“聽說今年外門中湧現許多天靈根天驕,我是極為心癢啊,想在其中找個弟子,傳我衣缽。”
姚長老長著鷹隼眼,尖耳,猴腮,渾身上下有一種陰鷙氣息。寬大的紫色長老道衣穿在瘦削的身材外麵顯得十分晃蕩。
薛承哈哈大笑,說道:“想當年,姚兄可是所向無敵的宗門天才啊。這些普通天靈根弟子怎麼能入姚兄的眼。不過,我勸姚兄還是不要為難小輩弟子。宗主可一直盯著看呢。實在是犯不上因為一名小輩跟宗主過不去。”
姚長老眯了眯眼睛,冷哼一聲,淡然道:“我怎麼會在意一個小輩。雖然他殺了我姚家兩個不成器的後輩,但隻能怪那兩個後輩資質平庸,技不如人。死也就死了,我姚家還擔得起。”
“這就對了。姚兄啊,你我都活了上千歲,見過、聽過的後輩天驕有如過江之鯽,其中不乏驚才絕豔之人。這些人到頭來都怎麼樣呢?不過是一捧黃土罷了。仙道無情,姚兄,你我早就應該看淡後輩紛爭了。”薛承語氣極為真誠,不急不緩,似勸,又似感歎,“我曾有一位師兄,名叫楚天戈,那可是驚豔了一個時代的人物啊。很長時間,都是我要仰望的存在。可是,就是那樣一位如日中天的天驕,也隕落在凝嬰階段。所以啊,仙路坎坷,何必要自己動手,臟了自己的手,或許還給姚家樹一個敵人。”
“薛長老多慮了。我姚亞還不至於那麼狹隘,容不下一個後輩。如果那個叫葉不凡的小家夥兒順利通過宗門小比,我自然不會壞了宗門規定。”姚亞淡淡說道。
薛承微微一笑,不再說什麼,眼光投向比試場。他心中明白,姚家果然還是決定出手阻止葉不凡通過宗門小比了。
然而,薛承在比試場內並沒有看到葉不凡的身影,神識外放,他在比試場之外找到葉不凡。
此時的葉不凡麵色發白,氣息混亂,步伐不穩,似是受了傷。
薛承扭頭看向姚亞。
姚亞則麵無表情,負手而立,冷淡看向比試場,仿佛葉不凡身上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兩人寂靜無語。
陸林澤三人一直注意著比試場中的情況。
而真正的陸林澤隻能通過“夏不易”的眼睛觀察比試場,他的心情卻無比迷茫——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自己又跟這具身體“斷網”。
這種情況不是出現一次兩次了。
其中肯定存在某種原因,但是目前真是沒有頭緒。
棲霞宗,落雁山,宗門小比比試場。
場上,作為這個比試場的裁判,齊真君已經第三次高聲叫“葉不凡”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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