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夏師弟不怕，我承繼業願意跟夏師弟聯手。”見小師弟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承繼業立刻表達自己的態度。
“嗯，謝謝承師兄。不過，承師兄，我們既然一起聯手做事情。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我擬一份合同，承師兄用神識留下印記，並發下道誓，永不違背合同。這樣，才能保證我們順利聯手。”陸林澤眨眨眼睛，說道。
“合同？合同是什麼？”承繼業搜尋著自己的記憶，確信從沒聽說過這個詞。
“呃，這個不重要。它代表的隻是我們今天說的話，全部寫在了玉簡裡麵。為了保證我們雙方都不違反今天的約定。最重要的是保證承師兄能拿到約定的三成靈石。否則，一旦賺了靈石，我很有可能見靈石眼開，自己獨吞全部靈石。這樣對承師兄是不公平的。我們規定好雙方的責任和義烏，約定分成比例。對我們長遠合作是有好處的。”陸林澤詳細解釋道。
陸林澤一副“我都是為你好”的模樣。
“噢。我明白了。那就是書契吧。就按照夏師弟說的做。”承師兄隻想煉出大壽元丹，其他的真無所謂，於是答應了陸林澤的要求。
陸林澤點點頭，取出一枚空白玉簡，在裡麵用神識寫寫畫畫，弄了半天。
在玉簡裡麵，陸林澤弄了一個精簡版的現代合同，包括技術評估、股權分配、保密協議、靈石管理、權益和責任、退出機製什麼的。
當拿給承繼業看的時候，承繼業都傻眼了。
這玉簡裡麵密密麻麻一大堆文字，哪裡隻是剛剛說的那些。簡直多了十倍不止。
抬頭看向陸林澤，承繼業皺著眉頭，問道：“夏師弟，怎麼這麼多內容。”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都得到了一個保障。有利於我們順利合作。承師兄儘管簽了就可以，我還能害了你嗎？更何況，承師兄你現在有什麼？一塊靈石都沒有，我能圖你什麼？”陸林澤循循善誘，勸說道。
承繼業想了想，雖然覺得哪裡不對勁，但不可否認的是，人家夏家家大業大的，真不用圖他這個小小的普通修士什麼。更何況，他現在除了這身皮囊，就是一屁股債。
於是，承繼業用神識簽名，並起了道誓。
見承繼業起了道誓，陸林澤微微一笑，收起玉簡，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二百塊靈石堆在桌子上。
二百塊靈石，堆得像小山一樣，散發著彌蒙光暈，照耀著雅間像仙境一般。桌子被這麼多靈石壓得快要散架。
承繼業看著這麼多靈石，驚呆住了，咽了口口水，說道：“夏師弟，怎……怎麼這麼多靈石。”
“這些靈石可以煉製十爐丹藥。除去兩顆大壽元丹送與承師兄。其餘由我派人拿去賣。所得靈石，除去成本，有承師兄三成靈石。”陸林澤解釋道。
“但是，天道不容，我不能保證能煉出來啊。”承繼業憂心道。他推測十爐丹藥有一爐成功，就算天道開恩了。
“那就是我的事情。承師兄你先調整狀態，準備好材料。等我回來，再開爐煉丹。”陸林澤自信說道。
“好，我等夏師弟回來。”
此時，承繼業表情輕鬆起來，主動給陸林澤斟茶。兩人吃了幾顆靈果。
很久了，承繼業都沒這樣輕鬆過。
“我向承師兄打聽一個人，師兄知道嗎？”談完正事，陸林澤決定問些彆的事情。
承繼業微微一笑，自信說道：“夏師弟請問，隻要是宗門內有名有姓的，我不是吹牛，我都知道。這麼多年，我四處搜尋藥材，宗門內外，天南地北，很多地方待過，很多人都相處過。也聽說過很多人的野史。”
“程言。承師兄可認識他？”陸林澤問道。
“程言。哼——我自然知道他。”承繼業輕輕冷哼一聲，問道，“夏師弟想問他什麼？”
看承繼業的態度，陸林澤就知道在他心中，程言並不怎麼樣，甚至帶著幾分鄙夷。
“實不相瞞，程言對我兩名侍女動了心思，跟我說過想要購買。我沒有答應。但他一直試圖接近我的侍女。我很想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承繼業猶豫該不該說，最後思索再三，還是說道：“程言是姚長老的親傳弟子。而眾所周知，在宗門，姚長老一直很強勢，還特彆護犢子。幾乎所有修士都不敢議論程言師弟。如果是彆人問我，我隻會跟他說，程言師弟溫文爾雅，資質不凡，未來不可限量。既然現在是夏師弟問，我就要跟你說實話。程言就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畜生。你的侍女處境危險了。也許程言不敢對你動手，但保不準他會對你的侍女使用各種手段。我勸師弟將你的侍女送回到夏家去。在那裡，程言是萬萬不敢動手的。”
陸林澤皺起眉頭，表情凝重起來，問道：“承師兄，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嗎？”
承繼業點點頭，略有些氣憤地說道：“因為所有人都不知道程言那廝的真麵目，不知道他做過的事情。師弟是知道的，我為了節省靈石，常年在各處深山荒野搜集藥材，曾到過世俗中一個姓陳的小修仙家族，並在陳家所在的陳家坳住過一段時間。那時，陳家出了一名修煉天賦極高的天靈根女子。我與陳家主攀談時，曾聽他說起，棲霞宗一名叫程言的修士上門求親，求娶他家那名天靈根女子，被陳家的家主拒絕。我當時還覺得那陳家錯過了一個好姻緣。畢竟程言，以及程家的勢力都不容小覷。陳家如果答應這門親事，算是高攀了。然而，第二天，我上山采藥回來時，親眼見到程言與程家的那位金丹真君帶著程家人出現在陳姓女子家中，將女子擄走，並將整個陳家家族滅門。我當時震驚到無以複加。不敢相信在宗門中名聲很好的程言會做出如此喪儘天良的事情。等到程言以及那名金丹真君離開後，我悄悄進入那個小修仙家族，見到整個陳家上上下下連隻活雞都不剩，全族老少一百餘口無一幸免。後來，我在死人堆裡找到陳家主。當時他尚留一絲氣息。我喂給他一顆還陽丹，暫時吊住性命。他求我將被程言擄走的陳姓女子救回來。我當時問陳家主，程言為什麼要擄人。他告訴我，程言修煉一門邪功，要以天靈根女子為鼎爐。說完不久之後，陳家主就死了。可我隻是一名築基修士，怎麼可能對抗一個修仙家族，更何況程言還是姚長老的親傳弟子。我的話在宗門無人會信。所以，直到陳家主死去我也沒違心答應他，並且對宗門內任何人都沒有提起過這件事。後來，我暗中調查，發現程言曾以尋找道侶為名，接近過三名宗門天靈根女修。其中兩名天靈根女修不知所蹤，另一名天靈根女修橫劍自刎。所以我才說，程言就是披著人皮的畜生。夏師弟還是趕緊將你的侍女送回到夏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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