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鴻珊此時也沒了繼續吃飯的心情了,她轉過頭,向何鬆明詢問道:“何隊長,醫院還有人值班嗎?我想去看看我的傷現在什麼程度了,怕孩子們擔心,想弄些藥,早點養好傷,早點回家。”
雖然她也想向眾人證明自己不是殺鄒國正的凶手,可也沒必要委屈自己像個犯人似的被審問。
現在這世道,強者就有這樣的底氣。
何鬆明看馬鴻珊虛弱的壓工資,心底滿是關切,忙不迭地答應著:“行,醫院有人,這還有幾個知名專家,讓他們陪你一起去,給你仔細檢查檢查,也好讓大家都放心。”在何鬆明看來,馬鴻珊身負重傷歸來,於公於私,都得確保她能得到最周全的救治。
馬鴻珊輕輕擦了擦嘴,微微擺手:“不用麻煩,就拍個片,看看骨頭,看看內臟,另外輸點消炎液之類就行,我的康複能力還算不錯,這樣好得快。”
她這趟就是為了讓人看到她傷重的樣子,並不是為了得到救治而來。
她對自身的恢複能力有一定信心,過幾天就該好的差不多了。
何鬆明見她態度堅決,也不強求,跟著一起起身,:“行,去吧,忙完早點休息,明天咱們再說話。”
馬鴻珊艱難站起來,重新杵著那根粗糙簡陋的木頭棍子,在眾人的攙扶下,再次坐上大河的車,往營地中心醫院駛去。
醫院裡,醫生們接到通知後,迅速行動起來,各項檢查設備早已準備就緒。
拍片的過程很順利,沒有一絲耽擱,拍片結果很快就出來。
然而,當醫生們看著這些片子時,他們看向馬鴻珊的眼睛都直了,臉上滿是驚愕與難以置信。
他們不敢相信,這是眼前這個還能談笑風生的女人的身體狀況。
片子上清晰地顯示,全身上下骨頭碎裂了十多處。
內臟更是慘不忍睹,腹腔內全是水腫狀態,臟器仿佛浸泡在水中。
大多數血管淤堵,血液流通不暢,整個身體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這人,居然還能從郊外步行走了幾個小時?現在還能坐在這裡談笑風生?”一位年輕醫生不禁脫口而出,十分震驚與疑惑。
在他的認知裡,如此嚴重的傷勢,放在普通人身上,怕是早就疼得昏死過去,更彆說還能自行走動,甚至與人正常交流了。
“這是人嗎?沒有痛覺的嗎?”另一位醫生也小聲嘀咕著,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他們行醫多年,見過無數傷病患者,卻從未遇到過這般情況,馬鴻珊的頑強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如果是正常人,此時早已經被推進重症監護室,開刀全身打鋼釘,剖腹止血,修複內臟,接受一係列複雜且高難度的手術,依靠各種先進的醫療設備維持生命體征。
但這人不是正常人,這是變異人!
變異人都這麼變態的嗎?
“確定隻輸液就可以嗎?”有醫生向馬鴻珊求證。
得到的當然是肯定的答複。
“既然患者都隻要求輸液,那就輸液吧。”醫生們雖十分不理解,但尊重患者的意見。
也有幾位動了想要抽血驗血,並暗中截留一些來研究的心思,畢竟馬鴻珊展現出的超強恢複能力以及特殊身體狀況,對醫學研究來說,無疑是極具價值的樣本。
但他們最終沒能如願。
經過這一陣的折騰,馬鴻珊隻覺身心俱疲,但她也不敢有絲毫懈怠。
周圍有這麼些虎視眈眈的人在,特彆是醫院這些研究瘋子,他們的眼神猶如餓狼盯著獵物一般,她又怎敢放心大膽地睡過去呢?
一旦放鬆警惕,指不定就會被偷了血液去研究。
她血液裡的秘密可不能被大肆傳揚出去。
不然就真跟唐僧一般,成了所有人夢寐以求的救命仙丹。
要說她乾嘛非要往醫院這麼折騰一趟,這裡麵可藏著她的一番心思。
其一,是為了讓自己的自愈能力看起來不要那麼驚世駭俗。
過於變態的恢複速度,在這末世之中必定會引人側目,招來覬覦與危險。
其二,也是讓人知道她確實傷重,行動不便,根本做不到殺了鄒國正而不留痕跡。
倒不是說她就怕了那些跳梁小醜,隻是她考慮到自己還要在這邊等李銘啟和馬鴻利,她期望能利用營地裡的資源,儘快聯係上親人,與他們團聚。
倘若那些心懷不軌的跳梁小醜跟跳蚤一樣,總來騷擾她,給她和家人們帶來麻煩,也挺讓人心煩。所以,能避免就儘量避免吧,去醫院檢查一番,也算是給自己尋得片刻安寧。
在醫院輸液後,馬鴻珊的精神稍微好了一些。她在大河的攙扶下,再次坐進車裡,向之前那家酒店去。
此時,夜色已深,萬籟俱寂,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睡。
酒店裡,大家忙碌了一天,也都回房休息了。
走廊裡不再有嘈雜的人聲,房間裡也沒了燈光閃爍,安靜得隻剩下窗外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
但是,那個叫葉雲昭的人,卻還在大廳等著。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