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他轉頭看向最令他驕傲的長子。
“鼬,那時你和他在一起吧。義勇暈倒前,究竟在做什麼呢?”
宇智波鼬鎮定下來,克製了自己的下意識衝動,沒有去看廚房窗台上的那個蝴蝶標本,而是隨口說道:“切菜。就像往常一樣。”
宇智波富嶽嘴唇張開又合上,然後有些催促地追問道:“切什麼菜?”
“鮭魚。”
鼬頓了頓,突然給出一個比事實更容易說服他人的假想,“會不會是義勇不希望我進廚房打擾他,但又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憤怒,所以才開眼的呢?”
“……”
除了還有些懵懂的佐助外,其餘三人都垂眸沉默了下來。
富嶽和美琴在思考開眼和廚房的聯係,但二人思考的動機明顯有所區彆。
而鼬看著雙眼緊閉的義勇,心中的波瀾遠比他表現在麵上的要誇張許多。
平心而論,他並不喜歡父親對義勇開眼的態度,甚至不喜歡一族對寫輪眼的態度。
這些長輩們為了力量和所謂“宇智波的榮耀”,無視年輕族人的痛苦,把開眼的代價看做獲取力量的祭品,並把容忍這種代價的自我壓抑,美化為忍者的“器量”。
誰能放棄自己心愛的事物,並接受這種痛苦換來強大,那他就是“有器量”的族人,所以才前途無量。
一族的孩子,多是在這種信條中長大的,然後再荼毒下一代的族人……
在這種怪異扭曲的邏輯下,每一個族人都不再是人,而是寫輪眼本身進化和繁衍的工具。仿佛在族人眼中,隻要能讓它進化到當年宇智波斑的地步,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
眼下父親為了五歲的義勇開眼而興奮,讓他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憤怒。
尤其是佐助此刻看到父親望向義勇的眼神時,眼中露出的渴望和羨慕,更是讓他心痛不已,不自覺握緊了拳頭。
【佐助,你根本不知道這雙眼睛意味著什麼啊!】
就在這詭異的沉默還要繼續下去的時候,義勇的眼皮顫動。這是他即將醒來的征兆。
“義勇!”
宇智波美琴發出一聲如釋重負的呼喊,但宇智波富嶽的動作更快。
他似乎是想要表達對這個最讓他煩惱的兒子的喜愛,朝著朝義勇的枕部伸出手去,想把他扶起來。
可就在他即將碰到義勇的瞬間,後者卻猛地睜開眼睛,迅捷無比地抓住了父親的手腕。
富嶽皺了皺眉。
他感覺到了疼痛,義勇的力氣大的出奇。他繼續朝著前方伸手使勁,但義勇的手卻像上緊的螺帽一樣,讓他無法再進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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