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義勇手中那栩栩如生的透明水刃,宇智波止水真是歎為觀止,感覺這一幕比貓婆婆手下的貓咪全都汪汪叫還要稀奇。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他心中隻剩下這個巨大的疑惑。
宇智波的寫輪眼固然有複製忍術的功能,但並不是一看就會這麼簡單。
比如卡卡西,他有著複製忍者的外號,抄襲了近上千種忍術。但他能學會這些術的前提,是五種查克拉性質變化樣樣都會,本身又有過創造雷切這種忍術的經驗,因此精通五行遁術的所有原理,如此才能將寫輪眼的‘複製’這一基本功能,發揮地比絕大多數宇智波還要優秀。
可問題是義勇——
他剛剛不僅沒用寫輪眼,更不了解忍術的基本原理,隻是看著鼬做了一遍而已!
就一遍,他不僅學會了一個b級水遁忍術,還發揮地比鼬更好,甚至沒有結印!
沒見那水刃底下,還寫著字呢嗎?
【難道是水屬性親和度太高的緣故?】
止水身為上忍的大腦飛速轉動著。
【不、應該不完全是,這隻能解釋他的忍術完成度較高,以及直接從瀑布中取水的問題。】
【但要想做到不結印引導查克拉就直接施術,除非他已經完成了這個術成千上萬遍,徹底熟悉了查克拉在體內經絡的運行規律和路線,但這顯然不可能。】
【等等,查卡拉,運行路線?】
這些詞讓止水聯想到一些熟悉的東西。
突然間,一個大膽的猜測在止水腦中形成,大膽到連他這個擁有萬花筒寫輪眼宇智波都覺得匪夷所思。
【先仔細想一想……】
他腦袋裡一遍遍回放著鼬反複練習這個忍術時,義勇死死盯著鼬一動不動的神態模樣,仿佛要用視線將他的身體直接穿透。
這讓止水想起兩年多前的一件事。
他帶著鼬參加上忍演習,期間他們和突然出現的根組織成員發生戰鬥。
鼬那時才剛剛開啟寫輪眼,還不熟悉寫輪眼的動態視覺,導致他在戰鬥中扭傷了腳腕,止水隻能背著他回家。當晚,是義勇給他們開的門。
止水記得,那一次義勇盯著鼬的腳腕,也是相似的模樣。
接著,他又抬起頭,用那種空洞、澄淨,宛如無底深潭般的目光和止水對視,仿佛要深深地看到他的腦殼裡麵去。
那種感受,就和三戰時在戰場上他被日向一族的忍者用白眼注視時一樣。
所以止水當時就跟鼬開了個玩笑,也和這次一樣脫口而出。
“我懷疑義勇其實有白眼。”
隻是這次,他沒有玩笑的意思。
鼬聽到這話,無語地眨了眨眼睛,沒有接話。止水也自覺失言,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才將這種直覺一般的想法驅散。
“義勇,試試看吧。”
這時,鼬對指頭上凝結著劍刃的義勇說道,“看看這把水刃的結構,能否斬斷東西。”
在義勇總是能令家人驚訝這方麵,鼬早就已經習慣了,也懶得琢磨這些奇奇怪怪的表現。他反而擔心義勇的性格問題,是擁有這種卓越天資的代價。
“好。”
義勇將水刃橫在身體外側,四下張望後,看準了蓄水潭中凸起的一塊巨石。
經過水流的多年衝洗浸泡,這塊石頭早已十分圓滑,但造型卻讓義勇聯想到鬼舞辻無慘死前形如巨嬰的樣子。
與其糟蹋周圍為數不多的樹木,還是拿這塊石頭開刀比較合適。
義勇輕輕踩上水麵,卻沒有蕩起哪怕細微的波紋,仿佛他自己本身就是水的一部分。
他抬起右手的雙指,連著水刃一起斜在胸前,隨後反手就是一記平平無奇的橫斬,沒有任何蓄力的動作,但查克拉已經順著手臂經絡朝指端流去。
“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麵斬擊!”
透明的水刃被猛然浮現的波浪推著揮出,看起來就像是漂亮的玻璃製品主動朝著堅硬巨石發起自殺式攻擊,馬上就要支離破碎。
然而事實與想象中截然相反。
這透明水刃就像是切進黃油裡的熱刀,輕而易舉地就將那巨石剖開,但這還不止。
水刃在在行進之中,刀鋒處的水流仍然像履帶一般進行複雜的高速循環流動,使得水刃在斬擊的同時,還在不斷對石頭進行切割。
義勇當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若是有人敢用忍刀這種薄刃兵器和水忍斬短兵相接,要做好被直接毀壞武器的準備。
不出所料,短短半秒後,兩米多寬的巨石被攔腰截斷。
而水刃揮過的位置,又湧出一條寬闊鋒利的薄薄水浪,朝著更遠的地方射去,直到飛出五米之後才失力般地墜落下去,和潭中的冷冽融為一體。
“看來義勇的每一種劍型,除了體術的斬擊,還會引發類似忍術的東西。”
止水看得清楚,剛剛被激發而出的水浪非常鋒銳,不會比義勇直接用水刃完成的斬擊要差多少,威力恐怕不下於c級忍術,像是縮小版本的水遁·水斷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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